作者: 何懷碩  
出版社:立緒  
出版日期:1998/10/01

 

中國藝術的人文主義精神

詩與文學是一切文學意義的靈魂。

中國藝術有一個大優點,便是它始終借助自然或物質來反映人的觀念與情思
OS:
仔細去想,為什麼中國藝術會發展出這樣的優點,因為講真話,會被小人檢舉,議論朝政,然後皇上生氣,文人便被皇上砍掉腦袋,光是這樣誰敢直接明說,當然只能透過外物,來述說自己的感受,笑死,還不是因為這種威權環境在,才導致只能借助自然和物質。


中國之自然觀與山水傳統

我當知不是儒家與道家創立了中國的思想,應說是中國人文環境產生了儒家與道家。
OS:
這個想法是因為有這樣的人文環境,才會產生某種思想,有怎樣的人,便有怎樣的想法,難道真的沒有機會反轉過來,創造不同的想法,讓大家一起開始相信,進而影響更多人,然後形成全新的人文環境,好吧我太天真,只是想去相信文學藝術的力量。


「山水畫」與傳統繪畫之特色

戰亂之中,學者無用武之地,備嘗痛苦,只感到人生無常,厭世思想由是而起,而道家無為的思想,正適合亂世心境。加以佛教思想的滲入,佛道兩家相揉雜,就是魏晉的玄學
OS:
台灣文化被各種強勢的外來文化所擠壓,又承受著來自西邊,那個崛起的世界強權,不斷進逼的威嚇,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我們會興起怎樣的思想?別人我不知道,我心裡想的是去咆哮、去戰鬥、去反抗,即使成功率很低,我也會一直要求自己去學習、去了解、去深化,這條路能夠帶著我走到哪裡,我還看不到,但我已經在路上了。


菁英與驥尾

弱小民族或國家爭求文化的獨立,是意味著向稱霸天下的強勢文化挑戰,也是意味著一個文化體,企求獨立自主,自尊自保,不甘被同化,不甘馴服稱臣的意志。要達到文化獨立的目標,一方面要看原來的舊文化是否優秀,是否有再創造發展的生機,以及這個民族是否有正確的判斷與選擇,然後看如何扶植發展,使老樹長出新枝幹。沒有發展,不可能生存,連自保也不可能。
OS:
這時候亮劍精神就很值得學習,明知道對方是中華五千年,明知道打不過,還是要勇敢亮出寶劍,狹路相逢勇者勝,我不願被同化,不想被馴服,經濟獨立和武力獨立,那是屬於硬實力方面,硬碰硬會死傷慘重,我現在追求文化的獨立,那是軟實力,那是最深沉的抵抗,讓台灣文化從中華文化當中獨立出來,該怎麼做?抱著這樣的心情去創作,走一步算一步。

國力的大小是造成文化勢力強弱的後台,而所謂「世界性」,是強勢文化侵凌其他文化所打著的漂亮的旗號。
OS:
我也不喜歡「世界性」,我會靠自己的作品,超越時代。


具有使命感的文化人,總要為民族文化鞠躬盡瘁。
OS:
鞠躬盡瘁只會讓我聯想到諸葛亮,我沒有那麼厲害,我是有感覺到使命感,只是那是對這座島,這裡的百姓,做我能做的。

是要拿出具體的文化創造品,才算是真正文化上的參與。
OS:
我對於文創的解釋,就是這裡的文化創造,從舊文化當中,創造屬於我們台灣自己的文化,未來我所有的作品,裡面都會閃耀著這樣的精神。

沒有獨特性與個性的東西,不是偽,便是醜!藝術因為其本質是獨特的創造,必然是獨立自足。
OS:
怎樣做才有獨特性和個性,我不知道,我只是編寫著那些,自己覺得有趣的故事,抄錄著那些,一閃而過詩意,這樣的作品,算是獨特的創造嗎?別問我,我真不知道。


放逐與自棄

因為表現了這個時代人類苦難的一部分,表現了人性求自由反殘暴的永恆的共同目標,沒有人會懷疑他的作品,不是世界現代文學成就的一部分。
OS:
時代在變,還是會有某些是永恆的,像是人性的慾望和追求、對於真善美的嚮往,目前我能夠體會出這樣的感覺,之前讀書讀出來的,會慢慢的在我的作品當中,實現這樣的渴望。

我們普遍失去民族的自尊與自信,新藝術家同時普遍地缺乏對中國文化精神與藝術傳統的了解與修養。
OS:
我雖然討厭中華文化,但也會加強自己對於中華藝術的了解,最了解你的人,往往不是朋友,而是敵人,我會做中華文化最強的挑戰者

 

外來文化之刺戟,且常激起更活潑的生命力。


「世界性」的幻覺

變革可以是進步,但也不一定。變革與進步是兩個沒有必然關聯的概念(變革是一個事實判斷;進步是一個價值判斷)。何況進步對於人生幸福,還不一定成為正比的關係,而文學與藝術根本就無所謂「進步」
OS:
最後一句我目前還抓不到這個感覺「文學與藝術根本就無所謂進步」,我希望自己的詩歌、散文、小說能夠越寫越好,能夠超越過去的自己,只是這樣求進步的過程中,會不會同時犧牲掉了作品裡面,所蘊含的文學與藝術,我沒辦法想那麼多,眼下只能多學多看多寫。

 

朗世寧與索忍尼辛

任何真正的文學家與藝術家,都不會承認文學與藝術,有所謂的「世界性的文學與藝術」,文學與藝術必是民族的、個人的,當它達到人類心智創造的高峰,它自然是全世界人類文學藝術寶庫中的財富,便自然地具備了「世界性」。
OS:
我還不是真正的文藝家,只是我在今年(2022),在心裡有感覺到我找到先人所存放的寶藏庫,以前我看不到,現在我找到了,我才不在意什麼是世界性,但是我會往創造的高峰所努力。

「普遍性」與「特殊性」原是兩相對待的概念,一件成功的藝術品,就是將這相對待、相矛盾的兩種東西作成圓滿的統一。
OS:
在我的觀念,「普遍性」代表著不變,而「特殊性」則是萬變,我目前的筆名-岳浪,便是希望自己能夠珍惜,那些像山脈一樣,恆久不變的個性,卻有能讓自己像海浪一樣,時時保持變化,畢竟世界上不會有完全一模一樣的浪,這兩樣事物,只要處理得當,一定可以同時存在人的體內。

一個有歷史意識的民族,一個強種的民族,一個有自尊心與自信心的民族,絕不應在現代抱殘守拙,恐懼變革;相反的,也不應在外來文化的交流與衝擊下自卑降服,俯首稱臣。
OS:
為你戰鬥,為你反抗、為你咆哮,這是我現在能為台灣做的。

人類普遍的渴望
OS:
多看書、多觀察外在世界、多看人,時間久了,就能抓到什麼是普遍的渴望。

我想偉大的東西之所以可貴,便在於不易產生。
OS:
我還沒到達那個境界,期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創造偉大的東西

 

「中國繪畫現代化」訪談錄

繪畫的題材,雖不可限量,但總以能「遷想妙得」、「感情移入」的對象為佳妙。

時代精神、現代人的思想觀念的表現,絕不是依賴現代事物的描寫,而可獲的成功。藝術不是形而下的、工具性的東西,整個創造性的造型的成功呈現,才足以反映作家的人格與時代的精神。

藝術的獨立性,不在於排斥「文學的」意義,而是在於強化該藝術的「語言」(即技巧)的表現力,不使淪為「文學」內容的圖解。
OS:
文學和藝術應該是互相加強深化的,我到現在也搞不懂怎樣是文學?如何是藝術?正因為這樣無法搞懂,文藝才讓我感到非常有趣,充滿著無窮的好奇。

我以為一個畫家與詩人、文學家、學者一樣,有他自己的方向,有他自己的道路。他不斷往他所嚮往的目標一步步往上走,以達到最充實、最成熟、最卓絕的峰頂為至上。
OS:
我走在我自己選的道路上,朝著我之所嚮的方向,剩下的留待時間去淬鍊。

我覺得藝術的「變」,一是出自本身內在自然的需要,一是發自文化意識所驅使的使命感,即理性的解悟所引導的創造性的「變」。而藝術上的修練,絕無「大躍進」之可能。藝術家如果對藝術夠真誠,且具備相當充實的文化意識,他必感到藝術的宮殿,是通過一磚一石來建造成功的。
OS:
我相信我這個人,是靠著一篇篇小說一首首詩,所拼湊起來的,未來可能還會想加入散文和劇本,時間所剩不多,我要加倍努力。

好的畫家應憑藉他自己的個性,他的人格精神,去揭示人生世界深邃的內涵,建構他獨特的、創造性的審美世界。一草一木可以寄託畫家無限的情思,在造型意匠上可以有種種的嘗試。
OS:
我現在眼裡,有辦法看到一個絕對美好的世界,現在要做的只有,靠著紙筆一筆一劃,將那個世界描繪出來,讓更多人嚮往那一份美好。

生命情調的悲壯,受苦的靈魂要經歷間難的磨練而後,方能從火中如鳳凰之再生;人生的淒美,可戀可懷,生命之莊嚴與堅韌。

人生世界包含太複雜、太多東西,每個人總選擇他所渴想的。

藝術既不為討喜歡,或為賣錢而揣摩買者嗜好,也不為表現藝能嫻熟而變花樣,乃是藝術家心靈赤裸裸的自剖。一幅畫背後永遠有一個人。
OS:
我試著躲在每一首詩每一篇小說背後,只是也沒有人,對那個背後的人感興趣。

只有在每個人有他獨特的「自己」的情況下,才有多樣化的可能。我覺得藝術是極端個人的創造,冶煉自己,鑄造個人風格,是藝術家一生不懈的志業。
OS:
不斷強調「自己」、「極端個人」,我不知道我的那些作品,有沒有掌握這個點,那些都是我很努力寫的,希望我能夠早點鍛鍊出,屬於個人的風格。

中國畫與任何民族的藝術一樣,只要它具備時代的氣息、民族文化的特質、個人獨特的創造,達到一定的水準,自然可以成為世界性的藝術。
OS:
何老對於藝術的三論點再次出現,時代的氣息、民族文化、個人獨特,對於中間這個民族,我目前追求的是從中華文化裡脫胎出來,吸收外來的強勢文化,長出屬於台灣的文化,我們是台灣民族,從來不是什麼中華民族。


西潮的反響

沒有任何外國的現代化策略與經驗,可以照搬過來而能在中土開花結果;中國的現代化之路需要我們去探索,也必然是在傳統文化的根基上建立起來。
OS:
我只是借這段話,想說台灣的現代化之路,需要我們自己去探索,扎根中華文化,從汙泥、牛糞、醬缸之中,走出台灣的文化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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