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版足本近代俠義英雄傳
作者 :平江不肖生撰
開數 :25開
出版日期 :2004年2月
出版社:世界書局


施耐庵做水滸傳,寫一百零八人,各人有各人之性情,各人有各人之氣魄,舉止口吻,決不相混。
OS: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個性,我很不擅長寫人,所以只能寫一 些平面或是典型的角色,這不是短時間有辦法達到的。

刻畫入微
OS:
短短四個字,做起來非常難。

古來英雄豪傑,最不肯服人,亦最肯服人。

我們練武藝的人,最怕的就是聲名太大。

樹高招風,名高多謗。

王五者,固不世出之英雄也,乃以名望之大,交遊之廣、應酬之忙,幾乎為世俗所累,日趨於墮落而不自知,此有識者之所深惜也。
OS:
人還是不要太有名,或是太在意與人社交,這樣才能專注在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業上。

作文有旁敲側擊之法,如欲寫霍元甲之神勇,卻偏偏從王五眼中看出,兼之王五亦不信世間有如此大力之人,於是元甲之勇,不言自見。若事事必從正面著筆,便是笨伯矣。

大抵藝術一道,必須公開,合群眾之心力以研究之,則傳播廣而進步速。顧中國之藝術家,苟能發明一種優美之技藝,往往私為己有,秘不示人,故俗有傳子不傳壻之說:萬一子而不肖,不能紹箕裘,則此種優美之藝術,必且因之而滅絕。如是而欲望藝術之進步,其可得乎?
OS:
這是在說華夏的陋習,技藝不外傳,最後導致舊時代的各項藝術,逐漸失傳。

功夫是自己練出來的,不是師傅教出來的
OS:
我想不只武藝,所有的文藝也都是如此,師傅只能領進門,修行還是要靠自己。

作小說猶作畫也,畫家之善繪人物者,千百人有千百人之面目,千百人有千百人之身段,老少媸妍,長短豐瘠,各各不同,方為丹青妙手;作小說亦然,寫一人需有一人之性情舉止,與他人決不相同,方為能手。 
OS:
好啦!我知道,一人萬千,絕對不會有一模一樣的人,寫法也不同,我會好好認真學的。 

短評

武俠的世界裡,有武林有江湖,而在現實當中,關於文藝,有文壇和藝文圈,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紛爭,我一直都處在那「之外」的狀態,也沒有特別想要進,只是想把自己的文藝練好。

對於文藝,我的看法,是和武俠小說裡那些練武之人很雷同,我也從武俠小說當中,領悟出許多對待文藝的態度,說準確點,我就是從那些武俠角色身上,學習該如何追求文藝之巔的,他們會讓自己活在刀尖舔血,以戰養戰的狀態之下,而我所做的,便是讓自己持續創作,以創作磨創作,不去刻意要求自己達到怎樣的境界,就是每天保持創作,日久生情、年久成精,這也是我能做到的。

這本小說裡,我最喜歡的一句話是「功夫是自己練出來的」,我的師父都是歷史人物,以他們為目標,然後參考著所有的文學經典,從中練出自己獨特風格的功夫,現在還是在鍛鍊階段,是很枯燥乏味,但這樣做,是對我幫助最大的。

 

我的日本作家們   
作者: 李長聲  
出版社:東美出版事業有限公司  
出版日期:2017/08/03


夏目漱石
《我是貓》、《少爺》

以「作家和他的女人以及文學」為題,就能寫出一部日本近代文學史

讀漱石的書信和日記,好像他什麼都寫,卻從未從涉筆年輕時的戀情

三角不是等邊的,正因為不等邊,才更有故事。

不想治癒的病人不配當真正的病人。
OS:
我不是真正的病人,因為我從來不想被治癒。

只汲汲於眼前,故不能進。如此苦於當不上博士,苦於當不上教授,乃為一般。百年之後,成百博士化為土,成千教授變做泥。我是想以吾文流傳百代之後的野心家。
OS:
這句最後一句話,深得我心,我就是這樣的野心家,眼前成敗什麼的根本沒什麼,我會靠著文藝打出一片天的。

時人分析夏目漱石風靡的原因:用誰都能懂得文章寫誰都常有的事,再來是筆調滑稽。有俳句之趣。

漱石主張:文章以趣味為生命,文學是吾人趣味之表現。文學越發達,在某種意義上越是個人的東西。不充分展示強大的人格力量就不能說是優秀的東西。
OS:
照這段話的意思思考,文藝發展到最後,都是在凸顯創作者個人,我的強大,來自於我絕不放棄、永不認輸,我會將這些人格力量,展現到作品裡的。

只要把一種感覺—美的感覺留在讀者的頭腦裡就行了。此外並非有什麼特別的目的,也因而既沒有情節,也沒事件的發展。

近代化實質是歐美化,輸入物質文明的同時也輸入人生觀、道德觀、社會觀,連真偽、善惡、美醜等的判斷都要向歐美求標準,固有的一切都是偽、惡、醜。
OS:
我有感覺到這一點,所以我開始誓死反抗到底。

永井荷風
《野心》、《地獄之花》、《東京散策記》

日本風土產生日本人性格:達觀、忍從、無常觀,與西洋建築以及建造他的精神根本不同。

批判城市景觀也是一個文學家對權力的抗爭。城市由一個個建築構成,建築是城市的記憶,講述城市的歷史,而且與周邊的環境相關才產生美的效果。

一位建築史家說:「城市不單是空間的擴展,而且是故事場所的連綿。」

城市是進步的產物,也是慾望的堆積。愈現代的城市愈是均質的空間,時間也被日曆、時刻表等均質化,人們被迫以迅速化為價值。
OS:
我討厭均質,討厭一模一樣的結果,所以想尋找有沒有其他的可能性。

看似懷舊趣味,卻正是這些景物能保持城市的品位,不僅給人以歷史感,而且有安定感,乃至崇高感。居住其間的人們才不會焦躁,產生共感與愛心。

評論家中村光夫所言:「恐怕再沒有哪位作家像他那樣傾注才能與熱情把法國文學感化變做自己的血肉,巧妙把那裡形成的孤獨的文學理念跟日本傳統相結合。」
OS:
我的野心是將整個西洋文學,全部化為自己的血肉,然後跟台灣傳統做結合。

荷風憧憬法國,在他心目中法國幾乎是藝術的代名詞。他甚至想絕望時枕著莫泊桑的著書仰毒而死。
OS:
我心裡法國,是特別存在,但並不代表我只有法國,我想要對一切的美好。

說來日本人好像有一種上班族天性,做家都不愛在家裡伏案勞形,而是另外找個地方當工作室。


志賀直哉 
《暗夜行路》、《在城崎》

志賀文學的特色:不加修飾與誇張,照實寫自己所見,所聞、所觸、所感。志賀曾自道:「若論我,小說與隨筆的境界甚為曖昧」。這種「曖昧」是志賀文學的最大特色,也正是日本文學的傳統。評論家加藤周一指出:志賀的文章好,一看好像誰都能寫,其實寫不來。
OS:
我目前也只會這樣,照實寫自己所見,所聞、所觸、所感。這樣的文章,應該誰都能寫吧?只是他們不寫而已。 

作品不算多,其長處在於文體,簡潔而精準,也藉以彌補故事性不足。志賀筆下使用的語彙相當少,也不用生僻的意思。他的文章自有一種沒有技巧的技巧。
OS:
這最後一句,很有哲理啊?怎樣的程度,能夠被稱為沒有技巧的技巧?好想要達到這樣的境界

用這樣的語言鮮明狀物的本事在實用的文章也同樣是重要的。作者並不用難懂的詞語或措辭,都是跟普通我們記日記或者寫信時一樣的詞句,一樣的說法,卻描繪入微。

既然寫自己身邊事,要正確評價其作品就必須瞭解作家的實際生活。

為什麼非暴露自己見不得人的老底不可呢?這就是西歐自然主義在日本無能地異地化所造成的文學認識或理念,那怕毀了家庭或本人的生活,也必須追求真實,把它寫出來,那就是文學,那才是文學,或許也不無受虐的快感吧。
OS:
媽的,這部分我真的深受西洋和日本文學的影響,把許多自己見不得人的祕密,全部寫出來,還好網路上認識我的人不多。

這種日本文學近代化的特產叫「私小說」,它的故事不是「編」,而是「真」的,真人真事。
OS:
我不會將「自身」寫進小說裡,而是放在散文裡。

他不大讀書,幾乎沒讀過戰敗後文學,就戰敗後文學發言多屬於即興。

既畏懼巨人,又渴望站在巨人的肩上,採取的策略往往是謾罵,這樣的例子在華夏作家中也屢見不鮮。

谷崎潤一郎
《癡人之愛》、《春琴抄》

為什麼看中戰國這個時代呢?
作者著眼於這個時代不是為發掘世上不顯露的史實或人物,而是因為對於作者來說,有自由發想的餘地。隨心所欲解釋誰都知道的事情,或者改寫,對古人對今人都覺得可恥,所以在這種拘束比較少的舞台上放開手腳寫。

芥川提倡:沒有像故事的故事的小說,以就是最近乎詩的小說
谷崎主張小說需要有情節。認為凡在文學中能最多地具有結構美的東西是小說

歷史故事與現實女人結合在一起。

谷崎總結兩度結婚失敗的原因:「藝術家是不斷夢見自己憧憬的,比自己遙遙在上的女性的,可是大多女性一當了老婆,就剝下金箔,變成比丈夫差的凡庸女人,所以不知不覺又另外追求新的女性。」

「雖然貧困,幸而我目下創作力充實,今後一、二年要寫的東西山積。」倘若他日子過的滋潤,或許寫不出這麼多作品。
OS:
也還好我出身背景,就不是貧困人家,照樣能夠寫出很多作品,就算之後成功,想必也不會影響到自身。

川端康成評說:「從明治至今的文學興隆之中谷崎是最豪華、成熟的一大朵,百花之王牡丹花」但到底怎樣地豐富、多彩、妖豔、優雅,還得自己讀。

芥川龍之介
《鼻子》、《羅生門》、《地獄變》、《侏儒的話》

永井荷風、谷崎潤一郎以及三島由紀夫也都是東京人,他們有相似之處,那就是趣味和感覺遺傳了江戶文化的洗鍊,藝術感受性特別敏銳,追求形式,強烈地關心文體與結構,具有唯美的、城市的、理智的傾向,纖細華麗典雅,與大都出身於地方,拋棄家庭的自然主義作家形成對照。

生長在老城陋巷的人搞文學,要麼現實主義地描寫期間的生活、人際關係及其獨特的哲學,要麼脫離現實,另外虛構一個理想的舞台。

自然主義派的一定之規就是從身邊日常的平凡生活造作文學,芥川與之對抗,從書齋的讀書中產生作品。我瞭解人生不是和人接觸的結果,而是和書接觸的結果。
OS:
這部分我也是如此,我所會對人性產生興趣,都是書本裡讀出來的。

教兩年書就躲進書齋裡寫作,從古今東西的書本討素材,因而作品裡幾乎看不見廣闊的社會現實和深刻的生活鬥爭,氣場比較小,卻也是無奈的事實。

至少六十餘篇小說有來處,原典用的最多的是《今昔物語》。芥川也多從世界文學獲取靈感,吸納手法。把芥川的作品和原典相比較,可藉以了解他如何脫胎換骨,新編故事,寄託人生感懷,有意於鑑賞與寫作。
OS:
我是自己想寫的故事太多,不然我蠻想嘗試這部分的,讓舊有的故事,脫胎換骨成為新的故事。

他不是基督徒,不信上帝,無關乎信仰,不顧歷史事實、地理事實,只是按自己的感覺寫「我的基督」,把基督當作人描寫,普通女人瑪麗亞生下的人之子,而不是聖經裡的上帝梔子。

盡失生活欲,僅存製作欲

《某阿呆的一生》有一句話廣為人知:「人生不如一行波特萊爾」法國詩人波特萊爾是藝術至上主義者。人生苦短,而藝術長久

愛倫坡主張一兩個小時能讀完的短篇優於長篇,芥川他有《小說作法十則》:「小說在所有文藝中最是非藝術性的」「如果對一個語言的美不能恍惚,那就在小說家資格上多少有缺點」

外國文學的影響,古典的攝取,新文體的成熟,一個時代的文學在芥川手裡出色地完成。

中村真一郎:「芥川創作了都不能模擬的優秀散文,然而,他的方法在其後文學歷史中甚麼都不曾產生。他的文學是死胡同。其完成沒打開任何新的展望,沒蘊藏任何可能性萌芽,這也含有花已全部開盡的意思。」

遺書寫道:「人生至死是戰鬥,自殺如同對過去生活的總決算。」

芥川尊敬的作家佐藤春夫說:「人們大都被他的颯爽風貌和絢爛才華所眩惑,沒發現深處秘藏的東西。他的真面目是深深悲哀的人,這種人品構成他文學的根柢。把那悲哀巧妙地包裝或變形而訴諸筆端的努力不就是芥川文學嗎?」

室生犀星:「這個作家好像從書籍之間變出來的,在世上只活了三十幾年,談笑一通,馬上又隱身於自己出來的書籍之間,不再出來。」
OS:
我還能燃燒多久?會不會寫著寫著,人就回到書本裡,不至於吧?

芥川覺得「周圍是醜陋的,自己也醜陋,而且看著這些活著是痛苦的。」

短評

這本書裡,最讓我反覆思考的一段話,是夏目漱石主張的那段:

文章以趣味為生命,文學是吾人趣味之表現。
文學越發達,在某種意義上越是個人的東西。
不充分展示強大的人格力量就不能說是優秀的東西。

我花了很多年擺脫掉,在學校所學到文以載道的寫法,然後試著摸索出,自己所喜歡的文章風格‧到現在我也說不出文學,是怎樣怎樣的,但是透過閱讀前輩們的作品,他們其實不只在說故事,很多時候也在為我們示範,他們心裡面,怎樣的小說是有趣的,我讀到太多,邊讀都會邊爆笑出來的,那樣的文章,就是自帶趣味的,而我也想寫出那樣的作品。

世界各國文學這麼多,我對法國和日本的文學作品,特別親近,也很有緣,多半是因為我就是那樣的人,所以讀到和自己類似性格的主角時,都會帶入到裡面的故事,我是很晚才開始,這樣讀各國文學,希望在這樣文學薰陶之下,能夠創造人家一讀,馬上就能聯想到我這個人的文藝作品。

 

 

創四川


後漢書《西南夷列傳》

西漢陽雄《蜀王本紀》

康熙《成都府志》


異域文明與古蜀文明也在不斷的交流中碰撞、迸發

南方絲綢之路:出成都至雅安,越大相嶺至漢源,在逾小相嶺至瀘沽、會理,經雲南昆明、楚雄,從晉寧至通海,循盤龍江(清水河)直抵交趾。

靈關道:從成都起步,經邛崍、廬山,翻越大、小相嶺,跨過安寧河谷,渡金沙江到雲南

五尺道:順岷江水道而下至樂山,經宜賓、鹽津、昭通入滇

五尺道、靈關道在祥雲交匯

永昌道:經昆明、大理、保山、騰衝南下西亞、南亞,因古道穿越永昌郡、跋涉博南山,也稱為永昌道或博南道

滇人占據滇池
昆明人以洱海為據點
哀牢人據哀牢山自立

秦法:有罪,遷徒之於蜀漢

邛崍盛產一種「大如蒜子」的鐵礦

一位偉大的詩人,除卻天生的才華和勤奮,還要行地無疆,吸取天地之精華。李杜都勝在把盛唐文化的浩然之氣內化為自己的血肉、靈魂和精神。
OS:
我想要加全部的一切,都吸進我體內,融合成一個我出來。前輩們有辦法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夠做到。

西蜀不僅絲織品馳名天下,紙、大邑的瓷器、劍南燒春(劍南道綿竹),都是上層社會中風行的奢侈品。

綿竹在宋代生產的酒名「蜜酒」或「鵝黃」
郫縣的郫筒甜酒,用天然竹筒代替酒器,甜美清冽,從唐代一直流傳到清代

在中國人的觀念中,一個人若誕生在山清水秀的地方,那麼他往往能得益於天地間豐沛的靈秀之氣的滋養。

李白獨一無二的個性和天才,杜府對題材和組詩的擴張,使詩歌成為了一種個人的、社會的、文化價值觀的藝術。
OS:
我希望讓文學與藝術,更加普及,讓整體的創造力,在往前推數十年。


三萬蜀人把它們的生命毫無保留地投入到戰爭中,人生卻不曾厚待他們,歷史也永遠地遺忘了他們,甚至連它們為之奮鬥的國家,也在若干年後,重新滅亡。

虎禍。據記載,當時「有耕田行路,被老虎白晝吞食者,有鄉居散處,被老虎夤夜入食者;及各州縣,城垣倒塌,虎亦有逕行闌食者」。康熙初年,由廣元入蜀赴任的四川巡撫張德地,在川境內行數十里,就發現絕無炊煙。

凡流寓願墾荒居住者,將地畝給永業

一旦上路,就意味著可能終生與親友訣別。沿途靠販賣布匹兼行醫賺路費。而對於沒有特殊技能,僅靠一身力氣的普通農民來說,只有幫助別人肩挑背馱,打工幹活,維持路上生計。面臨各種艱難險阻,移民們的進取慾望讓人驚嘆。

告訴我你吃的是什麼菜,我就可以說出你是什麼人,或至少你想做什麼人


短評

我內心有構思一系列,關於四川與成都的武俠小說,這類關於四川的書籍,都是我在收集資料所找來的,我從來沒有去四川,這部分等於要完全靠想像,寫出我所描繪的故事,難,真的非常難,我之前大概試了一篇《槍男》,作品是寫完,但四川本土碰觸到的並不多。

我現在能力所及的,還是那些自己去過的,然後將人物放進場景裡面,試著讓他們活起來,既然還做不到,那就只能想多寫,在不同的小說作品,讓自己說故事的表達能力,能夠穩定的成長,當然關於四川的資料,我還是會一直收集,在真正開始把想寫的之前,我要多累積對於四川的看法,從現代反推回去到歷史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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