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侵無神之地 2023.11.07

在遙遠的異空間,好幾位魔王邪神正在開會,討論將要入侵那一座星球,會議上懸浮著一個螢幕,上面的畫面,隨著他們的討論,快速跳換著。

「現在讓我們來看地球。」屬於外銀河系的邪神,介紹著地球,他說:「這顆星球上,幾個歷史悠久的宗教,彼此都會內鬥,大大削弱他們自身的能力,而且後面出現的神明,還會去迫害那些原生的神明。

這兩百年宗教的能力已經下滑許多,各個神明的力量,也不斷在減弱,彼此變弱,但它們又很不團結,所以我推薦接下來,選擇地球,來進行入侵。」

萬鬼之祖的鬼帝發問說:「既然要入侵,那麼我們就要選擇,這顆星球上最薄弱的地方,你那邊有沒有選項?」

邪神在空中揮了揮,畫面分成好幾個小畫面,上面則是不同地區的攝影畫面,他說明道:「地球上有一個聯合國,只要加入聯合國以後,就能獲得不同宗教的結界保護,那些結界蠻難應付的,所以我去調查有哪些國家,並未參加聯合國。

沒有加入聯合國的國家,分別有教宗國梵蒂岡、庫克群島、紐埃,還有台灣。

其中梵蒂岡是天主教最高統治所在,可以先不用考慮,庫克和紐埃,地理位置不佳,人口稀少,都不是最後的選擇。」

銀河最惡的魔王,指著畫面問道:「那台灣又如何?」

「台灣,雖然有多元宗教,只是他們的宗教,都是外來的,守護力都太過稚嫩,屬於台灣本島的神明,山脈主神已經在上古時期離開這座島,而後起的動物神,被外來的宗教,封印了數百年,早就元氣大傷,我們在這座島上,並不會遇到多少抵抗力,這裡真是一座無神之地。

而這座島,雖然沒有進入聯合國,但他們的半導體產業,卻做到了世界第一,把持著世界各國科技研發的命脈,所以如果我們在背後,控制半導體產業,等於掐住這座星球的經濟發展。

最重要的是,這座島上人口數還非常的多,等於有大量的人,可以讓我們來進行感染腐化的,他們雖靠近中國和日本,兩大文化大國,但是這兩個國家,並沒有將台灣,納入自己的守護陣當中,讓我們有可趁之機。」

外銀河系的邪神,看起來本來心裡就已經選定台灣了,但先將其他推出來說,作為引子,引出台灣他真正想要提的。

開會到這裡,只剩下投票環節,最後台灣以壓倒性的票數,成為將下來遭遇不幸的地區,魔王和邪神們將遠距離開展神降地,讓自己部分的形體,得以轉移到台灣。

問題是神降地一打開,那區域範圍的人類,將全部都成為貢品,被陣法所滅殺掉,魔王和邪神們,又針對神降地道選擇,做了一段時間評估。

祂們不知道的是,將因為自己的選擇,遭遇到前所未有的抵抗,台灣這座島嶼的神靈,全都因為他們的的入侵,團結起來,怎樣都不用讓侵入者們好過。

 


在空房裡流浪的人 2023.11.08

在漆黑的空房中,有個人打開一扇門走了進來,他沒有去打開照明,只是在空房內,找了一處空地,從背包裡拿出自己的睡袋鋪在地上。

他是伊凡,已經過著這樣的生活好多年了,從他獲得那把鑰匙以後,那把鑰匙完全是無預警的便出現在他面前,那是一把由純金打造,但顯得很有年代感的鑰匙,握在手中能感覺到他所飽含的生命力。

伊凡是在逛展覽的時候,和這把鑰匙遇到,那是台灣原住民族的博覽會,集合了平地和山地所有的原住民族,一次性的呈現在觀展的人面前。

在展覽中,他看到一段文字,寫著「早在外來文化進來以前,台灣原住民族已經完成島嶼的探索,他們在各地都留下,自己的足跡。」伊凡只是一個安裝防火門的工人,雖然生活無虞,但也沒有太多剩餘的錢,能夠到處旅遊。

可是他內心還是很想要去旅遊,看展覽的時候,對於原住民族能到處探索,感到很羨慕,他幻想著如果自己也能這樣四處流浪,那該有多好。

就是這個念頭,讓他獲得了那把鑰匙,他看完展覽,回到家以後,整理背包時,就看到這把鑰匙出現在自己面前。

那是一把有著多邊形的鑰匙,伊凡好奇的將它拿起來觀看,疑惑著自己怎麼會得到這樣的東西,鑰匙背後連結著一條,看起來像是手環的圓形物體。

人性是這樣,看到能夠配戴的裝飾品,都會想要試著戴看看,伊凡將自己的手,穿過了手環,就在此刻,手環自動收緊,套在他的手腕上,伊凡試圖想要將它取下,但怎樣都拿不下來。

伊凡不死心,嘗試了幾次,那手環依舊文風不動,這時他才發現,這把鑰匙看起來很沉重,實際上根本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既然拿不下來,就等之後找工具將手環剪斷,這時伊凡突然有想上廁所的感覺,他走到自己的房間,伸手開門,門一打開,他人已經走進廁所裡。

伊凡的房間離廁所,是還有一段走道,可是他現在單只是開門,就可以直接走進廁所,這讓他感到十分不解,看了看自身,這時才明白是那把鑰匙在作怪。

他有點難以置信,又回到自己的房間,心裡想著該怎麼測試它的功能,他泛起了一個冒險的念頭,他想看看這把鑰匙,能不能讓自己直接穿越到銀行的金庫裡,他想著位在自己附近的銀行,然後再一次打開門,沒想到門的另外一邊,真的是銀行金庫,一疊疊鈔票,整齊的擺放在貨架上。

看著那些鈔票,伊凡感到很是心動,但他是知道銀行金庫裡,一定會有攝影機,自己不能這麼隨意的闖進去,需要想辦法遠距離將那些鈔票,拿到手中才行。

他想到在社區,曾看過人使用的補蛇夾,便開始展開計畫,找來補蛇夾,改裝成更容易操作的形式,然後選擇深夜時段,再次打開銀行金庫的門,就這樣讓他成功的,從金庫裡偷得一疊鈔票。

這樣不勞而獲就取得金錢,讓伊凡的心飄了起來,他立刻向公司辭職,想要展開自己的新生活。

他去了許多想去的地方,例如深夜的101頂樓,站在那邊欣賞著台北市的夜空,他更溜進沒有人的故宮博物館倉庫,獨自一個人,觀賞那些國寶,只是他後來也發現,這把鑰匙是有侷限的,因為它並不能帶著自己穿越到國外,也不能進入有人的房間。

就這樣他開始在這座島嶼四處流浪,去所有自己想去的地方,晚上累了,就找附近飯店的空房居住,飯店的空房也有些風險,這時他想到了那些隱藏在各處的閒置空房。

台灣是空房率非常高的國家,這樣等於有大量閒置無人居住的房間,而那些空房就成了伊凡夜晚休息的地方。

他就這樣白天旅遊,然後夜晚睡在空房裡,只是他開始發現有人在背後追蹤他,因為他對自己的房間,有自己一套保護隱私的措施,可是那些都遭到人巧妙的破壞,並盡可能復原,但還是被伊凡發現。

而且,有時候想要從遠處回家,家門是怎樣也打不開,這就讓他有所警惕,有人追蹤到他的家裡,他在自己的房內,裝了各種側拍鏡頭,然後躲在遙遠的空房裡,盯著自己房間觀看。

他看到有三撥人在追蹤自己,前兩撥服裝整齊,而且很輕易就破壞掉,他房間內的監控鏡頭,伊凡研判這些人,應該是檢警那邊的人,因為表現出非常專業。

而最後一撥人,就顯得很詭異,他們憑空出現,待了一會後,又憑空消失,人員組成是兩男一女,和前兩撥人很不同,他們既不破壞房間的監控,也從不翻箱倒櫃,就靜靜地等待,好像在等他回家一樣。

前兩撥的意圖很明顯,就是進來調查的,可是這最後一撥人,就讓伊凡想不透,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他在自家房間裡,那前兩撥人絕對不會注意到的地方,留下紙條,上面詢問對方的來意。

他也時不時觀看自己房內的監控,確認第三撥人有注意到自己的紙條,就去找那張紙條來看,上面寫著

「先生小姐你好,你可能也注意到,除了我們以外,還有人在追蹤你的行蹤,對於那些人是誰,我們這邊有完整的情報能告訴你,我們不會要求你一定要加入我們,但你的能力,對我們非常重要,期待能與你會面。」

紙條最後的署名是汪海波,伊凡自然不認識這個人,只是面對對方的請求,令他感到猶豫,他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相信別人的人,再加上對方好像和他有同樣的能力,因為每一次都是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

對這件事他需要好好的考慮,就這樣他先去更多地方旅行,用不同的角度,看這座島嶼,在旅途中想法有了改變,前面兩撥人,每次來都亂動東西,讓他很反感。

而由汪海波帶領的這幾位,都不會隨意碰觸房間內的物品,這點已經讓伊凡先有了好感,有了和對方見面的念頭。

既然對方都找自己這麼久,不如親自上門拜訪,他想著汪海波的名字跟人,然後打開了一扇門,他來到對方陣營的空房裡,再來就是等待。

最終,伊凡和汪海波成功搭上線,對汪海波要做的事,請了很重大的幫助。

 

 

渴血的屠刀 2023.11.08

有好幾把刀,被妥善的收納在倉庫裡,因為現在是淡季,所以他們的使用率不高,閒來無事,它們就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

它們分別是菜刀、開山刀、鋤草刀、剃刀,而裡面最大把,也最鋒利的,是一把屠刀,屠刀無奈的抱怨著:「唉,我好久沒有喝鮮血了,那味道真是令人回味無窮。」

本來大家還在聊天,聽到這句話,都靜了下來,等待屠刀分享自己的經驗。

屠刀回味道:「你們不知道,我所遇到的人,每一個人都很不願意死,可是他們都犯了罪,然後被人判刑,才會遇到我,由我來結束他們的生命,看著他們對天禱告,又或是哭爹喊娘的,每每都讓我狂喜不已。

人的鮮血已經夠美味了,但其中最可口的,是那些視死如歸的,他們是革命家、科學家、藝術家、詩人,哎呦他們越視死如歸,我一刀下去,那鮮血真是超級美味的,怎麼現在都沒有笨蛋,擁有那樣鮮甜的血了。」

菜刀說:「屠刀老哥,我也是有經驗,可是我所遇到的情況,都是不經意的劃傷,嚐到的血,真的沒有你說得那般美味。」

開山刀應和說道:「對啊,我也經歷過砍傷、捅傷,那些人的鮮血並沒有多可口,甚至有點苦呢!」

屠刀自豪的說:「你們不知道,人唯有越想活的時候,他們的鮮血才會越好喝,你們所遇到的那些情況,他們大多是不小心,又或是人類之間的互鬥,都不會讓他們聯想到生死,所以血大多是無味的。

而我遇到的,他們都已經知道,自己將要離世,不管怎樣有修養的人,面對生死,還是會不願意死,而那些視死如歸的,因為和自己內心有衝突,那鮮血的味道,真正是人間美味!」

其他刀都對屠刀投以羨慕的眼神,因為只有他能夠嚐到,那樣的人間美味,只是屠刀並不滿足,還是在那邊抱怨著,說著哪時候還能在嚐到,人類的鮮血。

 


地下室的眼睛 2023.11.08

那時我還在台南的工地工作,因為下班太匆忙,把東西遺留在現場,發現以後才又繞回工地去取,下班以後的工地,是非常寂靜荒涼的,而我的東西又是放在地下室,和保全大哥說了一聲,便騎著車往地下室前進。

我在地下三樓找到,我所遺留的物品,本來整顆心,都只想著把東西找回來,當尋回時放鬆了下來,看了看四周,不得不說,沒有人的地下室真的怪恐怖的,而我卻在這時聽到樓下,傳來一陣陣聲響,像是有什麼動物,正在咀嚼的聲音。

忍受不了好奇心的驅使,我騎著車,來到地下五樓,那聲響並沒有因為我的到來,而停止下來,還是從遠處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怪音,我並非膽大的人,但依舊鼓起勇氣走了過去,那是工地一處用來傾倒雜物的廢棄空洞,當做好完善以後,會直接回填。

從裡頭傳出巨大的聲響,我探頭一看,赫然看到一個巨大的眼睛,正盯著我看,那眼睛就好像是電視上抹香鯨的模樣,他絲毫不在乎,我這樣看著他,還是在進行自己的動作,原來他在吃那些傾倒的廢棄物,而且表現出怎樣都不滿足的樣子。

面對這龐然大物,我因為太過害怕,所以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默默的退後,離開那顆眼睛的視線,最後騎上機車,頭也不回的逃離工地地下室。

自從這件事以後,我下班以後,絕對不會再回工地,而對於自己親眼目睹的,到底是生物?還是妖魔鬼怪?我完全不敢去細想,只是心裡面會很排斥,走進的那麼深的地下室。

後來工地完工,那個空洞也回填起來,我也就不知道,那眼睛的主人,之後到了哪裡去。

 

凱達格蘭的詛咒 2023.11.10

「我詛咒你們所有人,生生世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你們的後代,永遠活在戰爭的陰影下,他們不知自己能為何而戰,也無法擁有自己的國家....。」明月公主自焚前,所下的惡毒詛咒,不斷在傅星韓耳邊迴盪。

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傅星韓是由滿清朝廷派來台灣的拓墾總兵,他由竹塹出發,帶著大隊人馬一路往北,一方面造橋鋪路,同時串連各地閩粵客族群,要求他們協助自己。

一路上還算順利,只是在大部隊進入三角湧以後,遭遇以泰雅族大豹社為首的原住民族聯軍抵抗,接連打了好幾場硬戰,雖然傅星韓的部隊大多獲勝,可是原住民族憑藉著山區的複雜地形,秉持著打不贏就跑的游擊對策,讓傅星韓的部隊疲於奔命。

離預定的進度,已經嚴重落後,傅星韓心想不能在深陷這處泥潭之中,立即決定繞路,繞過大豹社的勢力範圍,經由大漢溪以北,繼續向北。

好不容易脫離了大豹社的糾纏,他們很快進入到擺接堡地區,這裏以凱達格蘭和雷朗族混居而成,屬於平埔族的生活領域,平埔族並不會如此排外,所以傅星韓的部隊,接受熱烈的招待。

他在歡迎宴席上,認識了凱達格蘭族酋長的女兒-明月公主,和族人不同的是他的皮膚白皙,站在人群的當中顯得清新脫俗,傅星韓一見之後,便對明月公主非常有好感,進而展開追求。

他率兵來北部有兩個目的,一是弭平台北到竹塹,沿途的反抗勢力,同時他自己也想要建立豐厚戰果,才能得以升官,他已經卡在總兵這個位子五年了,其他同梯的都已經升任提督,甚至入朝為官,就只有他還卡在總兵。

現在面對如此強硬的大豹社,傅星韓盤算著,如果自己能夠讓他們願意屈服,那麼自己會中國以後,一定能夠被提拔為提督。

他派人向位在台南的府城發送增援請求,請他們派更多兵馬過來,而自己也藉由明月公主的關係,認識附近更多部落的酋長,商談合作同盟的事宜。

大豹社因為是三角湧地區,最強大的部社,自然樹敵無數,其他原住民族都對他們心懷嫌隙,伺機報復,一聽傅星韓想要帶兵給他們一個教訓,紛紛表示贊同。

明月公主一直深居部落,從未遇過有人像傅星韓這樣,對自己熱烈追求的,在一個美好的月圓之夜,將身子給了對方,他們度過一段不羡鴛鴦不羡仙的時光,只是隨著相處,明月公主發現傅星韓是在利用自己。

在傅星韓的努力下,反大豹陣營的原住民族陣營,越來越多,而且從府城也派來好幾隊閩客混成部隊,他們散居在擺接堡,這邊在聚集大部隊,大豹社也收到消息,開始團結旗下的各部落,加緊操練。

明月公主對此感到憂心忡忡,不時詢問傅星韓到底想要做什麼?幹嘛找來這麼多部隊?傅星韓不只一次的向公主保證說,自己只是想讓大豹社屈服,並沒有想要消滅他們。

「答應我,不要傷害老弱婦孺好嗎?」可惜明月公主這樣簡單的要求,最後也沒能實現,大豹社和反大豹聯盟爆發激烈的戰鬥,雙方都喪失好多年輕戰士的生命。

大豹社承受不了衝擊,開始往山區逃竄,傅星韓滿足於自己所建立的戰功,放任底下部隊燒殺擄掠,不只對大豹社,甚至調轉槍頭向著原住在擺接堡的雷朗和凱達格蘭族。

傅星韓派人要強行帶走明月公主,公主看到自己的部落和族人,遭到如此彌天大劫,受到巨大刺激,在自家的祖廟裡引火自焚,自焚前,他就對在場圍觀的所有人,以及傅星韓許下惡毒的詛咒。

無論說者是否有心,聽者總會有意。明月公主的詛咒猶如一個巨大陰影籠罩著傅星韓和他的部隊,使他們終日茶飯不思、 夜不能寐。

傅星韓回中國赴任,雖然成功升任兩廣總督,卻在鴉片戰爭搞得灰頭土臉,丟官發配邊疆,最終也死在任內,而部隊裡有些人,則是留在台灣落葉歸根,成為台灣人的祖先。

1996年台北市總統府前的馬路,由介壽路更名為凱達格蘭大道,從那之後台灣的民主和社會運動風起雲湧,大家都會聚集在凱道上,向政府表示不滿,只是對內年年都在爭吵,始終沒有找出一個共識。

對外台灣至今都不被世界所承認,不管是中華民國,還是台灣都不是一個獨立國家,直到現在那由明月公主死前所下的,凱達格蘭的詛咒依舊尚未破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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