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不來的無天賦之人

天國文藝學院裡,院長上帝正在和教務長耶穌基督討論著,這一屆的學生。

上帝問基督:「這一屆有特別值得關注的學生嗎?」基督翻了翻名單,回答道:「天才、菁英、地才階級的學生們,表現的都很穩定,大家漸漸開發出自己的天賦,端出他們程度應有的作品。」

「嗯嗯」上帝很滿意的說道:「這樣好多了如果有程度不夠的,還是儘早汰除掉,如此才不會敗壞天國文藝學院的名聲。」

耶穌表示同意,又翻了手中的名單,翻到最後一頁,慌張的說道:「抱歉院長,我看到學院的最後一名,他的表現完全跟不上其他人,只是當初是你包他,他才能進到天國文藝學院就讀,不然以他的程度,根本不足以學習關於文藝的一切。」

上帝思考了片刻,問說:「你是說那個,拿自己的生命,還有自己的一切,要求和我進行交換,希望我能幫助他的無天賦之人嗎?」

耶穌點點頭,說道:「對,就是這個人,當初如果不是院長你看太可憐,給了他一個機會,讓他進到學院,之後也去請了好幾位嚴格有才的老師,專責去帶他,結果成效並不佳,那些老師全都來向我抱怨說,這個人完全教不來,還不如早早放棄好了,再留他在學院裡,遲早會破壞學院的名聲。」

上帝聽完,對耶穌說道:「那麼讓我們來看,現在這個休息時間,這個人在做什麽吧?」接著開始調閱學院內的監控設備,找到那個人。

畫面裡那個人,坐在桌前,旁邊擺著好幾本書,邊貪婪的讀著書,邊認真記著筆記,上帝又倒帶和快轉,觀看不同的時間點,只是這個別人口中,應該要早點放棄他的無天賦之人,除了吃飯睡覺以外,完全沒有偷懶,都是在閱讀、學習、嘗試創作。

上帝和耶穌看著監控畫面,這時上帝開口說道:「還是再給他一點機會吧,那些老師說的或許沒錯,他並不受教,因為他需要靠自己摸索,只要留時間給他,他應該什麼都會去摸去學習。

看他這樣子,很明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是沒有天賦,為了繼續留在學院裡,和其他人學習,他絕對會拿出200%的拼命努力,這樣的人,過去我們不也看過好多例子?」

耶穌聽完上帝的話,認同的點點頭,接著拿起印章,在名單這個無天賦之人名字後面,用力的蓋上『留校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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蟑螂都不想住在城市

鄉下的蟑螂,受到朋友的邀請,去城市旅遊,一道他們居住地方,他就傻住了,不解的問道:「怎麼你們城市蟑螂,會喜歡住在鳥籠裡啊?屋內一間比一間,鑽來鑽去根本沒多少地方可供居住。」

城市蟑螂無奈的表示說:「唉,這又是我能決定,只能怪說城市裡面的人,即便自己再不願意,還是只能委屈自己住進鳥籠裡面,而他們人類的政府和建商,規劃出來的住宅,也全都是鳥籠,代代都被塞入鳥籠當中,我們做蟑螂的,完全是逐食物而居,那有得挑啊!」

鄉下蟑螂聽到,便邀請城市蟑螂到他位在鄉下的家去住看看,當城市蟑螂一到鄉下後,便發現鄉下什麼都大,院子大、屋內空間也大,再加上住的人不多,屋內可以找到許多沒有吃完的食物,和城市一比,鄉下根本是天堂,他就在朋友住家附近,又找了一間空房住了下來。

根本不想再搬回城裡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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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眾不同的天鵝

我以後一定要成為最美麗的天鵝,醜小鴨這樣向夥伴們這樣說道,朋友對他說的話,完全滿不在乎,回應到:「那又沒有多困難,我們每一隻,長大之後,都會醜小鴨變天鵝,哪有什麼特別的?」

最初的那隻醜小鴨,聽到感到很氣餒,他不想和跟別人都一樣,他想要追求特立獨行,只是身為小鴨,又該如何做到獨一無二呢?

本來其他的小鴨,吃飯只是半公斤,他就強撐著吃下五公斤的食物,每天這樣拼命的結果,他長成群體中最肥胖的天鵝,他的細腳,難以負荷自己的體重,而翅膀同樣失去功能,他永遠是團體裡,動作最慢的。

只是當他還是滿意的,看著自己努力的成果,認為自己是天鵝團體裡,最獨特的個體,成年的天鵝對他嗤之以鼻,而那些新生的醜小鴨們,每每經過他碩大無比的身軀,都會對他投以仰慕的目光。

那些目光,讓他越活越自滿,認為自己這樣,才是最美麗的天鵝,因為這樣,他住的地方,離鵝群所在有段距離。

這天他還在睡覺,遠遠聽到有人在呼喊:獵人來了,快跑啊!他本來還以為是做夢,只是當槍聲響起,才將他驚醒,這時他起身,鼓動自己肥碩的軀體,想要往外逃,本來就鮮少運動他,怎樣也跑不快,很輕易的被獵人逮到。

獵人開心的舉著他,歡呼道:「今晚可以加菜了,居然補到這麼肥美的天鵝,真是太幸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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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仲永

「仲永,你以後要負責進山打獵,不然兩個弟弟還小,家裡的狀況很難維持,很需要你的幫忙。」

金仲永一聽,點了點頭露出下定決心的表情,過了幾天,他便帶著裝備,進山打獵去了。

這裡是四川地區,靠黑色山脈的小村落,他們金家是村裡,最窮的人家,仲永本來上面還有一個哥哥,在大城鎮裡,和人起了口角,被人一刀捅死,爸爸組織村民,要向對方討個說法,結果對方一方面裝出誠懇的表情,卻在酒菜裡下藥,一夥人全都失去戰力,就這樣被人屠殺殆盡。

因為地處偏遠,官府根本約束不到,仲永家雖然得到一筆慰問金,可是卻被貪婪的親戚,全部偷走,生活陷入困境,不得已只能委屈仲永進山打獵。

仲永本來還對讀書感興趣的,可是想到下面的兩位弟弟還那麼小,便決定要犧牲自己,代替父親,來供給弟弟們讀書,以後離開這個貧瘠的小村落。

多虧仲永對於打獵,很有自己的想法,而且有願意下笨功夫,旁人練個幾十次就嫌煩的技巧,仲永卻能夠忍耐練習的無趣,將一些基礎,連個幾百甚至幾千次,都不喊累。

村裡的獵人,通常都是結伴同行,只是仲永嫌那樣動靜太大,一些有價值的獵物,聽到聲響,都會馬上跑走,他開始獨自上路。

他雖然不機會識字,卻對自己的名字,到底怎麼寫,感到很好奇,請了村裡教書先生,寫自己的名字,之後就是時不時就會用手指,在地板上劃寫自己的名字。

仲永他特別喜歡,名字裡第二「永」字,回村裏修正,又或是在荒郊野外,他都會在心裡描繪這個字,之後也將這個字,融入到自己使用獵刀時,所使用的招式。

本來他只能在村裡附近打獵,發現獵物們逐漸開始遠離,只能多走一段路,去追蹤獵物,為了加快追捕和回程的速度,仲永自然而然練出,能夠在平地或起伏不定的山區裡,飛速移動的本領。

即便預判也防不住的刀法,然後還有驚人的移動速度和體能,讓仲永能夠做到,捕獵別人所無法捕獵的動物,並且還能將牠們打包扛回來。

隨著仲永這樣的進步,家裡的經濟條件,慢慢改變,兩位弟弟也受到哥哥的鼓舞,努力讀書,仲永雖然心裡難免遺憾,但聽到弟弟此起彼落的讀書聲,還是感到十足的欣慰。

是金子走到哪裡都會發光,仲永最後靠著自己鬼神般的刀法,還有多年鍛鍊下來的身法,參加了在繁華的都城,所舉辦的「這就是武俠」競賽,以全勝的姿態,抱回大獎。

但凡是川民,聽到金仲永的名號,都會豎起大拇指,稱讚他的堅韌,並沒有因為出身低,而放棄自己,就算不讀書,照樣還是能在打獵和武藝方面,表現自己的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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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兒調查員

「阿公,你看魚來咬餌了!」

祖父拍了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說話,只是那條魚,好像察覺有危險,不再去碰魚餌,很快地潛進水裡。

「浪」祖父喊了我的名字,「你要記得,以後來釣魚,不要多說話,魚兒裡面是有調查員的,當他知道那個味道的餌,是人類放的,會跑回去向水池裡,其他的魚宣傳,這樣就不會有魚來咬我們的餌了。」

「我知道。」那時雖然會感到很委屈,但祖父對於魚兒調查員的說法,卻讓我記到現在。

在我出生以前,家裡的鐵工廠早就步上正軌,業務量越做越大,賺錢就跟打開水龍頭一樣,每天工廠只要運作,收入就源源不絕的流進來。

這個工廠是祖父和祖母,一手打拼起來,如今想起他們,他們明明都是國小學歷,卻能夠打下這片江山,反觀自己大學畢業,書也讀了那麼多,都會感覺很愧對自己的祖父。

記得祖父最大的休閒娛樂,就是釣魚,家裡幾個小孩,那時輪流陪著祖父出去玩,我最期待能由祖父帶著,我握著機車的方向盤,由祖父帶著開往釣魚的地方,那是我最愉快的時光。

經過那次祖父的開導後,我陪他釣魚的時候,都是閉上嘴,在旁觀觀察小昆蟲,逗弄著螞蟻什麼的。

祖父有時候整個下午,什麼都沒釣到,但他也不會沮喪,只要遇到他那天沒有魚上鉤,就會帶著我到回程路上的公園,去吃台式冰淇淋-叭噗。

小孩子只要嚐過一次甜頭,就會永遠記得,經過那個公園,都會不斷尋找賣叭噗的攤販,今天有沒有出攤。

小時候的頭腦很簡單,會將很多事情簡化掉,釣魚-吃叭噗,當程序寫好,就會自動執行,最後演變成,即使祖父那天有釣到魚,快到那個公園之前,我都會吵著要吃叭噗,祖父很疼孫子,每一次都讓我得逞。

我也越來越食髓知味,覺得只要哭鬧,就能有叭噗可以吃,想起童年這件往事,心底都會感到暖暖的。

斗轉星移,時間一晃二十多年過去,我已經長大成人,有叭噗可以吃的那座公園,和以前釣魚的地方都還在,唯獨祖父早就離開了我,想起祖父,我由衷希望自己也能成為,帶給別人溫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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