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劇情
小說裡的故事,是描寫家境差的王亞明,好不容易有機會上學,可是因為他有一雙「鐵手」,加上基礎不佳、學習困難,從老師到學生,都會藉此嘲笑他。
他並沒有因為外在的一切,而受到打擊什麼的,照樣日以繼夜的努力苦讀,甚至影響了自己的身體健康,即使他都這樣努力了,結果校長這樣對他說:「不用考啦!不能及格的...」。
寫景
有一天落著大雪的早晨,窗外的樹枝掛著白絨似的穗頭,在宿舍的那邊,長筒過道的盡頭,窗台上似乎有人睡在那裏了。
風車嘩啦嘩啦的響在壁上,通氣窗時時有小的雪片飛進來,在窗台上結著些水珠。
我們在跑在跳,和群鳥似的在噪雜。帶著糖質的空氣瀰漫著我們,從樹梢上面吹了下來的風混和著嫩芽的香味。被冬天枷鎖了的靈魂和被束掩的棉花的一樣舒展開來。
遠處的天空和遠處的雪都在閃著光,月亮使得我和她踏著影子前進。大街和小街都看不見行人。風吹著路旁的樹枝在發響,也時時聽到路旁的玻璃窗被雪掃著在呻叫。
寫人
她的眼睛完全爬滿著紅絲條;貪婪,把持,和那青色的手一樣在爭取她那不能滿足的願望。
她的父親也是青色的手,比王亞明的手更大更黑。
女校長用她貧血的和化石一般透明的手指去觸動王亞明的青色手,看那樣子,她好像是害怕,好像微微有點抑止著呼吸,就如同讓她去接觸黑色的已經死掉的鳥類似的。
賞析
這篇小說裡,實際上只寫了一個人物。王亞明因為家裡開染衣舖,從小在那樣環境裡長大,所以的他的手藍的,黑的,又好像紫的;從指甲一直變色到手腕上。
同學們,最初因為這雙手而取笑他,而他課堂上因為基礎不好,一樣會受到老師和同學的諷刺,王亞明就是在這樣環境裡求學的。
那時候求學還需要住校,來看看作者運用怎樣的字眼,來描述周圍的所有人,是如何排擠他的:
特別、不整齊、我也不和她並床、我也不挨著她
全宿舍的人都厭煩她,雖然她是住在過道裏。
並沒有人和她去告別,也沒有人和她說一聲再見。
即便王亞明遭到這樣的對待,他照樣還是想要多學習,也清楚自己程度不好,也表現出很努力的模樣,可是還是跟不上其他的同學,最後甚至遭到學校的辭退,連考試都沒有考,就這樣從學校離開。
讀者們會因為種種差別待遇,進而同情王亞明的遭遇,也更加凸顯出王亞明敦厚的品性,面對現實不公,仍認真過活的人生態度。
這樣等於是透過描寫環境的不合理,然後將王亞明塞了進去,透過第一人稱配角的眼光,去描述王亞明,再藉由周遭的大人,還有同學們,對他所做出的反應,表現王亞明的個性,還有他這個個性的特徵動作,來描寫複雜的人物關係。
之後在不同場合,運用豐富的語言,呈現人物豐富多面的性格,讓「我」和王亞明的對談裡,塑造出王亞明的個性。
最後就是捕捉人物性格上的特點,為了省錢,將自己的襪子染黑;同學都不願和他同寢,王亞明隨遇而安,說早習慣了,從多樣事件中,讓讀者慢慢認識主角的習慣和態度。
最後小說截然而止,其他的思考,全部都留給讀者,作者並沒有做出什麼評論,給出怎樣的暗示,讓讀者自己透過讀過書,來反省自己的過往。
隨筆
小說存在的意思,是為了某些有共鳴的讀者,像我讀這篇「手」,便相當有感觸。
因為自己從國中開始,都是處在一種排擠的狀態,國中是被老師同學們排擠,到了高中以後則是我排擠整個世界,當我遭遇排擠的時候,我第一個反應是,要排擠就排擠吧。
而我會被排擠理由也很鳥,就上課的時候,不接受老師的管教,我不爽直接頂撞他,從那之後我的世界裡,就沒有同學和老師的存在。
所以我會被排擠,更多的是自己選的,又和故事裡的王亞明不同,他的個性溫和,完全是因為手髒髒,再加上學業跟不上其他人,就被同學、老師給輕視。
而他遭到欺侮,也沒有心生報復心態,還是和和氣氣的,想要把握讀書的機會,我就不是那樣,從國中開始就一個人對抗外在世界,沒有過於交心的朋友,也沒有能夠引導我的師長,學業成績很爛,就躲在書本還有遊戲的世界裡。
我實際上算是在遊戲世界裡長大的,而書本只有偶爾拿起來讀而已,故事裡的王亞明,他的命運都是被動接受,想求學,卻被學校拒絕,家裡也很難繼續支持他,人家是想要卻不能夠,我則是想要什麼,大多都要的到,唯獨沒有認真面對自己的人生,考試不好又不代表一切,只是這個想法,我很晚才想通。
短篇小說因為篇幅的關係,不會塞太多的內容,像這篇故事,就是鎖定寫王亞明這個人,還有他短暫的求學生活,如何和老師同學相處。
只是這樣的小說,在現代,會不會只剩下我這種喜歡閱讀小說的人,會找來讀?學校的學生也是因為老師選讀,才不得不去讀,那與之反面的是,他們如果要閱讀,又會讀著怎樣的小說呢?
從歐美的翻譯小說,再到日本的輕小說、中國的網路小說,各自都有他們的支持者,這篇更偏向純文學,純文學在台灣的愛好者,真的越來越少,只是這是一個必然的下坡狀態,誰都沒有能力,可以扭轉他。
我對於文學的看法,只是很單純的二分法,活文學還有死文學,活的便是有人拿來閱讀的,而死就是那些束之高閣,塵封多年後,變得沒有多少人認識,那樣的文學便是死文學。
我大多讀的,都是一些死文學,搞不好這座島上,就只有幾個人在讀它,那樣的文學是孤獨的,而我這種讀者,何嘗不也是另外一種孤獨呢?
這並不是被迫,而是自然而然的走向排擠,因為逐漸自己和周遭的世界,有多不一樣,並沒有覺得自己多了不起,只是自己的那些心裡話,也許找不到同類,能夠互相交流,我出社會就是慢慢進入這樣的狀態。
這樣的我,有辦法寫出活文學嗎?因為唯有活文學才能在生前,為我帶來一點經濟效益,能夠靠寫作養活自己,在還未達到那樣的境界,能做的就是最大化鍛煉自己各方面的能力,人家是想讀卻不能,我應該要懂得感謝,並且好好珍惜未來可以讀書、學習、創作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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