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努力，越幸運

「欸亦文，你怎麼又重提這個，感覺你很在意我對他的看法？」書瑋不解的看著我。

「哪有，是難得看到周天玉，然後今天又踩到他的地雷，剛才聽他們的說法，才知道很多事，都是你造成的，所以就想問，你對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哪有這麼嚴重，應該也有一開始比較常接觸，後面我都守在這裡看書，完全不進公司，和他也是久久才見一面，我這個情況，也持續了三年，所以後面又不是我造成的。」

「那再之前呢？」我不死心的追問。

「你就這麼想知道？好啦，我全部都跟你說，最初他進公司的時候，我的確會偷偷注意他，但是那時他有男友，而我也有女朋友，最多就工作時互開玩笑，我不知道他怎麼看我，至少那時我對他是抱有好感的。

再來，就是員工旅遊發生那件事，我和他在公司為避免尷尬，長時間當對方不存在，我內心對此是很想找機會，和他說對不起，可是在我開口之前，自己這邊發生了巨變，這件事便被擱置，之後我也沒再去參加員工旅遊，他從那次事件後，也選擇缺席，一直到今年。

從我回復正常。」書瑋說出這句話時，自己忍不住偷笑，然後才有接下去說著：「我開始頻繁出現到公司上班，本來很多事都是由他主辦，現在全部回歸到我這裡，他有更多時間，專注在開發新客源，你可能又會問，我們最近處的怎樣，沒有，就我做我的，然後他忙他的，有需要我知道的文件，或是過章的，他才會來找我，不然我們在公司，一天大概講不超過十句話。」

「十句話？我光剛才遇到他，然後走進來，那樣的閒聊，我們就說了十幾句了，你們到底是在鬧哪齣啊？」我十分不解的反問書瑋。

書瑋否認說道：「沒有，我這邊一切都很正常，就回歸本來的狀態，讓公司的各項事情，順利運轉著，我的存在，應該大大減輕天玉的負擔。」

我陷入思考中，對啊，相比於幾個月前，書瑋那個醉生夢死的樣子，現在這樣，怎麼看都好太多，怎麼周天玉之前，還會固定來關心書瑋，怎麼現在變成完全不過來，難道就是因為事情都在公司裡辦完了？

這時我想起什麼，接著問向對面三位：「我說，你們三個，有和周小姐透露，你們集資買房是為了什麼嗎？」我感覺我應該找到問題的癥結點。

這時候他們三個，都是滿臉無辜的說道：「有啊，我們動不動就會討論這件事，還將它訂為我們企業的年度目標。」

我立即做出反應說道：「這就對了，就是你們幾個在那邊亂，才搞得周小姐，心情從本來期待書瑋恢復正常，變成現在再次，選擇無視你。」

書瑋完全聽不懂我在說什麼，疑惑的問道：「亦文，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麽有聽沒有懂。」

另外兩位，同樣表示請我在解釋清楚一點。

我看到他們的反應，苦笑的說：「書瑋就算了，red和fish我記得你們不是女友換不停的花花大少，怎麼還會這麼不了解女人心啊？」

fish馬上反擊說道：「女人又不會多希望，你多麼了解他們，最好是那種似懂非懂的感覺，女人是感覺的生物，感覺對了，便能認我們宰割。」

他這話說得我完全沒辦法反擊，再怎樣他們兩個戰績擺在那邊，我哪來的資格否定他們，我很快地認輸說道：「算了不爭這個，我想先搞清楚的是，書瑋你在陷入這種自絕於社會的狀態後，這幾年周小姐除了公司以外，還會來你這嗎？」

「以前還蠻常，就跟著red他們一起過來，然後隨著他們一同離開。」書瑋如此解釋著。

「那麼我假設，先說我是假設，假設周天玉是暗戀你的，然後看到自己喜歡的人，陷入這種情況，你覺得他會想怎麼辦？」我本著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想法。

「他應該會想幫助我回歸正途吧？」書瑋這樣說道。

「對吧，你在聯想到他這幾年的行為，就我第一次看到他那個樣子，他就是在那樣做啊！」我因為將前因後果全部串連起來，整個想法通達。

書瑋還沒說話，還是red先做出反應，他說：「對欸，亦文你不說，我以前沒想到，好多次我們都跟周天玉說不用麻煩他過來，但是他就是會想跟過來，而且很重要的一件事，從他分手之後，就沒有聽過他和誰在一起，一直到現在。

你們想天玉的條件算很好吧？他又很常去拜訪客戶，應該很多追求者，怎麼會完全沒有想再走入下一段感情。

我所聽到他上一段，就是那個一氣之下，就和天玉分手的那位，你說書瑋很過分，其實也還好，那個人就一個吃軟爛的，因為常說什麼夢想夢想的，結果要嘛工作不穩定，要嘛領著超低薪。」

fish接手回應說：「我只記得那個好像是坐什麼遊戲產業的，反正只是最基層員工，然後在天玉面前誇誇其談，書瑋大概是聽到什麼傳聞，才會故意選在員工旅遊的時候，當面給人洗臉。

天玉事後生氣歸生氣，但是他也藉此擺脫了那個人，不然照天玉的脾氣，大可直接選擇離職，他會一直做到現在，多半是有什麼原因，讓他願意留下。」他越說越看向書瑋。

這時red和fish 等於是爭先恐後的，對書瑋說道：「沒錯，這樣全部說得通了，為何天玉會想留下，他願意留下的原因，就是你啊書瑋。」

書瑋還是一副狀況外的表情，說道：「你們說天玉暗戀我，而且暗戀很久，這有可能嗎？」

我看向red和fish，然後無奈的問說：「他一直都這樣對女生慢半拍嗎？」對面紛紛點頭表示，這就是書瑋真實的模樣。

緩了一下情緒，我接著說道：「這件事先算了，反正女生暗戀一個人，往往都是很漫長的，只要那個人沒做什麼特別惡劣的事情，估計會一直持續下去，周小姐現在大概是很沮喪，因為有人做到，他一直想做的事情，那便是讓你回歸社會。

那個人就是許榕容，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人，我猜周小姐的反應，或許是措手不及，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靜觀你們這邊的變化。

結果你他媽的，在他面前討論別的女生，然後還將收購案，列為年度目標，我就問換做是你，自己喜歡的人，在自己面前，討論著想要如何引起，其他女生的注意，你又會有怎樣的感覺？」

書瑋聽我這樣說，完全說不話來，我看著他，然後再看向另外兩位，對他們說：「說真的，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別鬧了你們，現在你們大致上明白天玉的想法，就不要再他面前，開那種低級的玩笑，買房就買房，別再說什麼，想要引起許榕容的注意。」

說完我嘆了一口氣，抱怨的說：「我哪來的資格說你們，你們都是身價幾十億的二代，我就一個工人，到底管你們那麼多幹嘛。」

書瑋聽到我的抱怨，迅速的回應道：「亦文你不要這樣自怨自艾了，你看到我們三個人看不到的地方，而且會站在天玉的角度，去思考事情。

這樣的能力，不是每一個人都做得到，那多半是天賦呢，而且你對人性，還比我們了解，我真的覺得你很適合，去創作小說什麼的，你之前不是說自己有在寫，我開始會期待，想讀到你寫的小說了。」

Red和fish則是附和書瑋的說法，鼓勵我要多創作，不要因為沒錢而小瞧了自己。

書瑋為聊天作結，他說道：「買房簽約的事，我們還是會繼續進行，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我們不會在天玉面前，再提到那個人，他們兩個我會自己約束，而天玉對我怎樣，這個我們在慢慢觀察吧。」

當晚的聊天，就這樣結束，那個週末開始，他們三個載我前往馥華建設的代銷中心，因為他們已經將頭期款付清，所以我到現場，就是準備簽約，我看到桌上擺滿了好幾本購房合約，心想這也太多了吧？

當然累的是，反覆謄寫的書瑋，他等於同樣的文字，一次又一次接著寫，而我只負責最後的蓋章，本來室內有開冷氣的，但是他都寫到開始流汗，對他的行為，我只能說他是自找苦吃，既然自稱是「高級助理」了，怎麼不再找一個秘書，來幫他寫字。

算了，他樂於折騰就讓他去吧，我看戲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