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沒聽清楚,菲力又再說了一次:「阿寶,你並沒有你所想的那麼差。」
這是哪壺不提提哪壺,我完全愣在那邊,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菲力接著說,「初音和沙朗會喜歡你,不就說明了一切嗎?既然你認為我們活了上千年的妖怪,還穿梭在不同的異世界,但不也代表著我們閱人無數了嗎?
你對我們有種種錯誤的偏見,以我對他們兩位的認識,他們都是守身如玉的個性,很少會動心喜歡人的,千百年的歲月,早已經讓我養成究極理性的思維,這樣的人說喜歡你,難道是在玩你鬧你的嗎?」
本來脾氣溫和的菲力,像是想要幫朋友出氣似的,用著很嚴厲的語氣,說著鼓勵我的話,就算是在現實社會裡,也不曾有人這樣對我說。
我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話來,菲力好像發現自己說得太過分,口氣軟化下來,好聲好氣的對我說:「阿寶,抱歉我太激動了,明明是我要挖你八卦的,反變成在對你說教,我們還是先不要討論這件事,繼續趕路吧。」
說完他稍微退到一旁,對於異界居民的難以捉摸,以及女性的喜怒無常,這兩點根本不懂該如何應對,既然他說不想提,那麼我也不想繼續在這個話題上打轉。
我們四個人,就這樣什麼話都沒說,靜靜地先前趕路著。
荒原的逃亡路相當枯燥無味,異世界沒有時間觀念,我不清楚自己已經逃了多久,只是感覺得到,從腳底傳上來,經過膝蓋,再到兩條腿,都已經走到好疲憊,它們不停地用抽痛的方式抗議著。
只是除我以外的三人都面色凝重,可能情況並不樂觀,就連本來還會和我說說笑笑的菲力,也開始閉上嘴巴,這樣讓我們一行人的氣氛,變得無比的沉重。
走著走著,在最前頭的初音停了下來,他看了看我的臉色,再看看其他兩位夥伴,謹慎的開口說:「我們負責殿後的隊伍,和追兵碰到一起了。」
我聽到這個訊息,內心頓時感到恐慌,這也太快了吧?我們不是提早一段時間,來拉開距離嗎?怎麼會這麼快就交戰在一起?
看起來只有我對這個訊息,感到慌張,沙朗和菲力他們好似早就知道,並未表現出擔憂的神情,可能他們異界居民,自有他們專屬的聯繫方式。
初音看出我的煩惱,緩了緩口氣接下去說:「還沒到真正開戰,就某一支追兵,特別激進,想要以全速的方式,追趕上我們,而我們的人,發現了他們的企圖,便攔阻在他們的路線上,彼此對峙著。
我們異界居民,非到必要關頭,都不會想要和自己同胞動手,因為即便是非戰鬥組的人,也可以很頑強地拖著對方,這對他們追擊的人來說,是最吃虧的。
因為這樣,剛才的衝突,在對峙了一會兒之後,追兵自己選擇退讓,他們向後方離開視線。」
可能和追兵接觸的人,是沙朗那一方的,他表現出特別警覺,突然反問初音說:「你怎麼什麼都知道,這次遭遇追兵的,是我這邊的人,你用了什麼方法?」
依照初音的個性,我還真怕他直接挑起戰火,只是接下來的話,讓我感到困惑,初音怎麼變性了,他一改輕浮的態度,坦承的說:「這是巡音的能力,進階的用法,不管距離多遠,他有辦法監控,別人的一舉一動。」
待他說完,我能察覺到沙朗臉色有點改變,好像對於初音願意將巡音,能力進階運用透露給他們,這樣做實際上已經將他們視為自己人。
果然沙朗所說的話,就很自然的反應,他說:「初音,你這樣透露你姊妹的能力,是認為我們兩個不會是叛徒嗎?」
初音笑著說道:「你巴不得獨立將阿寶護送出去,怎麼可能會將他送到那些人手中,你之所以想這樣做,無非是想要讓阿寶對你留下深刻的印象,這樣的你,怎麼可能會是叛徒呢?
至於菲力的話。」他邊說邊走靠近菲力,到了面對面的距離,停下來說道:「如果真的是他,那麼我就認命了,因為我們逃亡之旅,絕對不能欠缺他的治癒能力,如果他想要害我們,那麼我們這趟旅程,成功的機率,等於接近零。」
初音輕描淡寫的,對於我們團隊處境做了分析,他和沙朗最多只是輔助者,團隊裡最重要的是菲力,他憑一己之力能夠撐起全部護衛隊,只要有他在,其他的戰鬥隊員受再嚴重的傷,都能得到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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