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努力，越幸運

我試探性的問說：「你們還需要補充新血，為什麼？」

巡音和初音看著綠牛，綠牛一攤手說道：「好吧，接下來由我來說明，出了什麼事，全部我來承擔。」就這樣他開始向我解釋，他們異界居民和神族之間的瓜葛。

他說：「為了向神族發起聖戰，我們人數還太少，需要持續增加，在過往的遊戲世界裡，你們所操控的是遊戲世界的人偶，我們根本接觸不到你們真人，只是隨著你們現實世界，開展了異世界的旅遊後，大批的現界人，讓我們看到契機。

看到你們，才會感覺到你們根本不珍惜，自己所擁有的一切，你們可不像我們永生不老，你們黃金時代只有短短的幾十年而已，卻如此的浪費時間，把那最寶貴的時間，用來玩一款又一款的遊戲和沉迷在異世界裡。

觀察著你們，想到你們可以創作，去不努力去做，我們不能直接傷害你們，因為很容易被外部的研發人員察覺到。我們很清楚這個異世界，是神族做出來，讓你們在其中娛樂的,祂們雖然不會時不時盯著看，但是這裡面所發生的一舉一動，都還在他們的掌控之下。

我們雖然不能直接傷害，卻可以間接影響你們，阿寶你還記得當初為何會開始有人嘗試穿越異世界的邊界嗎？」

聽到他問我問題，我試著回憶以前的事，說出自己記得的部分：「我是之後看懶人包的，好像是有人在各大網站爆料，然後貼出看似真實的截圖，然後配上頭頭是道的文字，讓人很難不去相信。」

綠牛泛起驕傲的表情，說道：「其實那些都是我們做的。」

「你們做的，喔你們侵入到我們的網路，所以才有辦法做到，同時異地的大量貼文爆料，就算被刪文，你們馬上又能馬上重複更新，這樣等於你們在背後操控著一切。」

「你要知道，大部分時候，神族們都是不管你們，等於放你們進異世界裡，來面對科技文明，贏過你們好幾個世紀的我們，我們沒有做的很過火，只是誘導著你們去跳火圈，沒想到你們裡面，真的有一批人忍不住好奇，開始試探再穿越的可能性。」

「你們引導我們，然後又全程旁觀這一切的發生。」

綠牛開始以雲淡風輕的態度，說話的內容卻牽扯到數千條生命，他說：「是這樣沒錯，我們可以反監控每一個異世界裡發生的事情，比你們現實的研發和營運，都還要關注你們，現實的他們，做任何事總是慢半拍，只有我們時時盯著你們，看著你們一次次，輸給突然降世的機關神，那是神族留在異世界裡，做為最後防線的，他打倒你們之後，會直接終結一個異世界。

當然真要打，我們異界居民並不會輸給機關神，但是我們不能這樣做，因為那樣等於將我們的蹤跡，提早暴露給神族發現，誰知道他們會不會突然想起，尚未處置我們，我們又做了最擅長的事情，你還記得那批穿越者，他們是如何打贏機關神的吧？」

因為那時所發生的事，在進入異世界檢測員的新人訓練教材裡，都有詳細的介紹，所以我才記的一清二楚，我說：「他們刷出了眼睛，然後才想到可以將自身的狀態，更改為機械，等等，該不會從那件道具，再到修改狀態，輕易破解機關神的機制，到最後得以穿越異世界，都是你們在背後推了一把？」

「我們只是了巧妙的將你們搞好欠缺的道具，擺到你們面前，然後看你們會如何使用它，那些人就真的拿起那些道具反覆嘗試著，最後他們真的突破異世界的邊界，穿越出去。」

「那些穿越成功的人，他們是跑到哪有去？」我這個問題，等於所有關注此事件的人，心中最大的疑問，只是過往得到的答案都只是猜測，我如今面對是知道真相的人。

我還以為綠牛他會有所隱瞞，結果他還是很平靜的解釋說：「你可以想像各異世界，是你們現實世界裡的火車，彼此串聯在一起，可是車廂門並沒有互通，那些人以為，可以從目前的車廂，穿越到另一個車廂，那時不可能的，以你們所掌握的知識技術水平，還無法做到，只有我們可以。

我們之所以前面循循善誘，讓你們自以為是自己找到的，其實都是我們在不同的階段，推了你們一把，這是屬於異世界穿越的，其實我們在你們各行各業背後，都扮演著那樣的角色，你們還以為是神的旨意，感謝主耶穌的榮恩，可是那些都是我們做的。」

那時受困，我一遇到初音的時候，便問了他好幾個問題，適才綠牛所說的，等於又一次佐證之前他所說的話：「這部分我已經聽初音說過了，綠牛你還是沒解釋，那些穿越者去到了哪裡？」

綠牛順著他剛才所舉的現實世界火車的例子，透過實例，來對我說明異世界穿越者們的真實情況：「你們目前新型的車廂，車廂與車廂之間有什麼，你還記得吧？」

「上下車還有廁所的車廂。」

「你把所有的穿越者，想像成全部都擠在那樣的空間裡，只進不出，他們會怎樣？」

「他們全被關在一起？」

「對啊！他們比我們還慘，等於是神族留下圈套讓他們去踩，結果他們全都掉進去，神族也不處罰他們，光是無視他們，便是對他們最大的折磨。」

我連忙舉了反例出來，這樣問說：「可是，那之前不是有發生異世界殺人大事件？」

「你有看過那個直播的影片吧？」

「當然有，那可是異世界旅遊所發生最重大的事件！」

「那是神職人員拍的，不管是主角，還是那位健身教練，全都是演員，至於為何之後在世界上，他們等同消失一樣，因為神職和那個所謂的異世界我管理委員會聯手，將他們的消息壓了下來。然後將他們圈洋起來，他們目前還在世界的某處，活得好好的。」

那次的事件，直接改變之後異世界旅遊的風氣，還有民眾對異世界的看法，綠牛現在卻說那都是假的，我不禁驚訝的問說：「什麼！你說大家信以為真的大事件，其實是有心人設下的騙局，他們圖什麼？」

「你去思考整起事件背後，最大的受益者是誰，便知道了。」

關於這點，我之前在這裡所讀的論文集裡，便有提出質疑，那時我還當做是作者的假設，誰知道搞不好被他說中了，我說出自己的答案：「你是說異世界管理委員會？」

綠牛點點頭，接下去說：「對的，最初異世界旅遊推出的時候，研發和營運那邊，講話很大聲，完全無人可管，異世界管委會就只是個小小的民間團體，他們對那些大財團，毫無約束力，說的話沒人要聽，提出的改正方案也沒人管，是之後管委會去賄賂神職人員，透過他們向神明請求。」

「請求讓他們來管理異世界旅遊？」

「對，你逐漸明白這幕後的黑手是誰了吧？管委會奢望成為國際性的大組織，而神職人員則是想要更多錢和女人，兩者一拍即合，湊在一起計畫自導自演一齣，讓輿論爆炸的事件，那便是你所熟知的異世界直播殺人事件。」

我問道：「所以從來沒有RED?也沒有所謂到十大被通緝的穿越者？」對於這個通緝名單，算是我私心關注而已，因為當我知道這個話題的時候，便感到很有武俠小說的感覺。

啊綠牛馬上打碎我對異世界的美夢之一，他說：「沒有，那份名單應該被稱為刺殺名單，提出通緝的人是異世界管委會，因為那批穿越者是真正知曉異世界秘密的人，他們不能讓那些人活著回到現實當中。」

媽的，關於異世界的消息，我過往所習慣的，原來全都是假的，現在我問起受困之後，困惑我很久，關於異界居民的問題，我說：「那你布洛和格林又是怎麼一回事，是真的因為河水而鬧翻的嗎？」

「那只是其中的原因之一，最大的分歧還是面對神族的態度。」

事實上和他們聊了那麼長時間，我還是感覺不到神族的威脅性，如此說道：「對神族的態度，所以不是每個人都想要挑戰神族？」

綠牛像是要化解我所有的疑問，他耐心的解釋說：「這樣說吧！光異界居民就分了三種陣營，前兩者是格林和布洛，格林是認命，安穩過生活，不去招惹神族，他們沉迷於研究和探索，大圖書館便是他們的產物，而我們是傾向要和神族復仇，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仇。」

「那還有一種呢？」

「這最後一批被我們成為瑞德，為首的人叫做紅龍，那種是我們這裡所出的極端份子，他們跑去和受困的穿越者談合作。」

當綠牛說到這最後一種時，原本始終平靜聽著我們聊天的初音，突然身體又顫抖了一會，類似於說到自己心虛之處的感覺，他這樣的反應，也被我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