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Love is like to ice, and I to fire
BY EDMUND SPENSER

My Love is like to ice, and I to fire:
How comes it then that this her cold so great
Is not dissolved through my so hot desire,
But harder grows the more I her entreat?

Or how comes it that my exceeding heat
Is not allayed by her heart-frozen cold,
But that I burn much more in boiling sweat,
And feel my flames augmented manifold?

What more miraculous thing may be told,
That fire, which all things melts, should harden ice,
And ice, which is congeal’d with senseless cold,
Should kindle fire by wonderful device?

Such is the power of love in gentle mind,
That it can alter all the course of kind.


韻式為abab bcbc cdcd ee (the Spenserian form)


中文譯文 (陳黎‧張芬齡)

我的愛人像冰,而我像火;
那麼,為什麼她的嚴寒冰冷
不被我熾熱的慾望所熔化,
我越是哀求,她越是堅硬?

為何會這樣,我高度的熱情
未因她冰冷的心腸而降溫,
反倒熱汗滾滾,越燒越有勁,
而且覺得火焰成倍數激增?

還有什麼比這更神奇的事證;
融化一切的烈火竟使冰更堅,
而靠無知覺的寒氣凍結的冰,
竟以此高妙的設計將火點燃?

高尚靈魂蘊藏的愛如此強有力,
足以改變萬事萬物運行的軌跡。

 

賞析


這是一首十四行詩,仔細去讀,便能發現它每四行為一個單位,而且最後一句都是疑問句。

都是透過自問的方式,來勾起讀者的共鳴,之所以能有共鳴,往往是在現實中有遇過同樣的情況,越是去追求,愛人防備的越加堅固。

其中大量運用了對比,冰與火、冰冷和熾熱、熱情和冰冷、融化一切的烈火和寒氣凍結的冰,詩比歌更加的自我,更像是心裡的獨白,所以這首詩讀起來,會感覺詩人怎麼都不斷在自己問自己問題。

一般人會這樣嗎?多少多少,但是並不會如此糾結,從詩裡只能讀到,這是一段求之不得的愛,詩人不過做了怎樣的嘗試,對方看起來什麼回應都沒有。

如果詩人懂得放棄的話,那詩國就會少了許多詩,正因為詩人,都是些呆瓜蠢蛋,只會往前,從來沒想過要半途而廢,我喜歡讀詩,很大的原因,就是我在這裡面找到同類。

當然詩人也是有爛人,但是我是以後輩角度在看前輩,很輕易就能明白,那些是該做那些不該做,對他們的詩和他們都為人,可以很理性的看待。

我並不喜歡那些,花天酒地,生活糜爛的詩人,遇到他們也只是單純讀詩而已,最讓我嚮往的,都是些面對女性傻傻的,不知如何討好女性的詩人,他們可能會寫詩,送給他們的愛人,將自己表現的很卑微,但是怎樣都得不到,愛人的喜愛,這樣的詩人我遇過太多太多。

這樣的詩人,有點傻勁,不懂得變通,但我並不討厭,這種面對女性束手無策的人,因為自己就是這樣個性的。

而這首詩,所發生的事,對現在的我(2022~2023)來說,完全是現在進行式,我是烈火,而我的愛人是冰,除了燃燒自己,我也不知何能做什麼。


隨筆

如果感情來來去去的太容易,人性就不會如此珍惜感情,因為取得如此輕易,很自然會將它視為隨便,這也為何,常聽人討論說,男人得手之前,和到手之後,會表現出有多大的差異。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漸漸懂得人性裡,那種喜新厭舊的毛病,這非常正常,再加上相處久了,激情消退,從熱戀的愛人,開始轉變成朋友、親人,也從愛情變成了友情、親情,如何維持,又能維持多久,就成了兩個人的課題,這也是為何有人會說,結婚是愛情的墳墓,我即使沒結過婚,也能想像。

這就讓我想到,愛情最美的狀態,是不是處在在一起之前,那個狀態,單方面沒有回應,這通常是由女生擔任,而另外一方,因為愛的驅動,不斷燃燒自己,向自己的靈魂裡挖掘,想創造一些至美至真的事物,來表示自己的情感。

是的,我好像明白愛情的真諦,愛並不完全是佔有和擁有,對於愛的歌頌和追求,那樣的過程,才是真正令人回味的,就和追逐夢想一樣,實現夢想可能只有短暫的一瞬間,但是在追夢之前,那長時間的等待、磨練、反覆認識自己的過程,才讓夢想,不斷被改編成影視作品的原因。

只是我這樣追,會不會只是在自己騙自己?我並不知道,畢竟我是真的很想和對方在一起,而且常幻想和他一起相處的種種,我追求的目的,一直都是想要和對方在一起,讓他能因為我,而感到快樂和幸福。

我的出發點和終點,都沒有因為時間而改變,沒錯,對方真的就和這首詩,所寫的那樣,像是嚴寒的冰一樣,對我所作所為無動於衷,但那並不會讓我熄滅,也不能讓我停滯不前。

我想他,我渴望愛他,這兩種原因,就足以支撐我去做,後續各種的事情,繞遠路也好、徒勞無功也好,就算到最後一無所有,也沒有關係,人生只有這麼一次,我不想要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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