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
➊
在我和世界之間
你是海灣,是帆
是纜繩忠實的兩端
你是噴泉,是風
是童年清脆的呼喊
❷
在我和世界之間
你是畫框,是窗口
是開滿野花的田園
你是呼吸,是床頭
是陪伴星星的夜晚
❸
在我和世界之間
你是日曆,是羅盤
是暗中滑行的光線
你是履歷,是書籤
是寫在最後的序言
❹
在我和世界之間
你是紗幕,是霧
是映入夢中的燈盞
你是口笛,是無言之歌
是石雕低垂的眼帘
❺
在我和世界之間
你是鴻溝,是池沼
是正在下陷的深淵
你是柵欄,是牆垣
是盾牌上永久的圖案
賞析
這首詩的每一章節,形式都是一樣的,第一句不斷重複「在我和世界之間」,再來的句子都是以你當為主詞,每一章總共有六個名詞。
詩有五段,所以總共有30個名詞,以我的感覺,會覺得北島用字都美,但是否真的能夠讓每位讀者都讀得懂,真的令我懷疑,只會感覺作者在堆砌詞藻而已。
第一句的「之間」,因為韻腳固定下來,所以135句,很巧妙的押了ㄢ韻,對於押韻我現在的想法是可押可不押,過去的古人,他們是沒有其他的事情做,才會花那麼多時間,在那邊湊平仄、押韻,現在有趣的事情這麼多,何必在那邊花時間。
回到這首詩,難道這樣的追求,就是所謂的朦朧美?可是我反覆的讀,細細的品,真的沒有啊!甚至讓我懷疑,詩裡的你,到底指的是什麼?
是真有其人,還是無的放矢,好吧,看起來我在詩歌欣賞這塊,真的毫無慧根,讀這樣的心,我內心完全感不到什麼,純粹覺得文字很美而已。
讓我將詩裡的那些句子,兩兩一組條列下來。
你是海灣,是帆
是纜繩忠實的兩端
你是噴泉,是風
是童年清脆的呼喊
你是畫框,是窗口
是開滿野花的田園
你是呼吸,是床頭
是陪伴星星的夜晚
你是日曆,是羅盤
是暗中滑行的光線
你是履歷,是書籤
是寫在最後的序言
你是紗幕,是霧
是映入夢中的燈盞
你是口笛,是無言之歌
是石雕低垂的眼帘
你是鴻溝,是池沼
是正在下陷的深淵
你是柵欄,是牆垣
是盾牌上永久的圖案
來,反覆的去朗讀,這些詩句,除了美以外,有什麼意義?這就像現在一堆網紅,外表水水,可是開口講話,裡面完全沒料,沒有內涵啊!對這首詩,我越是去讀,越感覺詩人寫出來,就不打算,讓所有人都能懂他在寫什麼。
如果一首詩,光看字面,無法立即品味到詩的美感,那麼這樣的詩,實則就只是作者的無病呻吟而已,開始學寫詞填詞,我對於新詩和歌詞,這兩種文體的想法,漸漸趨於一致,詩歌被創作出來,都是希望能被「讀懂」。
這種只有字面漂亮,讀好幾次卻讓我品味不到這首詩的美,從我開始讀詩歌的時候,台灣和中國,就讀過大量這一類詩歌,因為自己寫的,並不是這種,所以沒有到特別喜愛。
至於為何會選讀,更多的是藉這首詩,抒發自己對於寫詩填詞的想法。
隨筆
如果這樣的詩,才能被稱為詩的話,那麼我不管怎樣努力,都寫不出來這樣的詩,有時候會想,對於詩歌來說,是否存在著「單一文體,各自表述」?
如果有的話,那麼還好我所寫的,還能算是詩歌,如果答案為否的話,那我就認命了,自己所創作的,盡是一些上不了檯面的,形同於詩歌的文字排列組合。
我不是本科出來的,純粹是喜歡寫作,然後想要藉著寫作,扭轉自己的命運,讀近代詩人所寫得詩歌的時候,我都會先查一下作者的經歷。
北島他只有中學畢業,而且以前還是個建築工人,可是他和我不同的是,他應該十幾歲,在經歷文化大革命的時候,心底關於詩歌的種子,便已經深埋入體內,之後則是發芽,而他在21歲開始進行詩歌的創作。
人家開始醞釀時期,是如此的早,而且他正式開始的創作的時間,同樣很早,他之後能有這樣的成就,代表著他長時間累積,自己對於文學和詩歌的儲備,並且在大量的創作中求進步。
而我呢?我什麼都沒有,一直到27歲才真正遇到詩歌,對於古代的詩詞曲等研究,而國文的基本功非常差,導致我所調度的文字,都是一些很常見的。
如果我這之後,有發憤圖強的穩定創作,並且還將所有能夠加強的方式,全都用上了,勉強還能追上別人,事到如今,我的作品根本沒進步多少。
現在除了將所有的時間和心力,全部灌進去,我還真想不出,有什麼資格去和別人較量,藝文圈是這樣,贏者全拿,輸的代表是弱者,代表是寫不好的,根本不會有人關注他們的心路歷程,也不會去讀他們的作品。
就以唐詩、宋詞、元曲這些,能夠為人所熟知,都是那個時代,最最Top的,當然本身作品過硬也是原因,但是最主要還是他們的作品,比其他人都還要好,這才讓人會記住他們。
在他們光鮮亮麗的舞台之下,可是站著成千上萬的當代詩人詞人,他們的詩詞,被塵封在史書裡,不為後人所讀,如果能夠選擇,你會想要成為前者,還是後者?
應該是前者,並且生前就能收穫名利的吧?不要說名利,真能為自己帶來什麼,最重要的事能夠輕鬆賺錢,就非常吸引人了。
回到我一開始說的,如果北島這樣的詩,才能被稱為詩歌的話,那麼我大概寫一輩子,都寫不出來,但是我並不會去向他學習,只會將「我所能寫的」,持續鍛煉,練到最強,這樣最終是否能夠成為詩人,也不是那麼重要了,至少已經不負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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