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02月第1期
打造一座原住民族文獻館
翁佳音
很多文獻未經過嚴謹的考訂,很多有趣的史料變成奇異,不少歷史會變模糊。很多歷史故事變成「下面沒有了」
OS
我不是學者,也不是從事什麼研究,我最感到好奇的是歷史事件,之前或是之後的未記載的故事,有記錄的因為寫死,所以創作空間較少,但是這裡的「下面沒有了」,怎麼想都是非常好玩的。
魏德文
臺灣原住民族居住在臺灣已有約6000年的歷史,這是依據出土考古史料的證實。但有關臺灣史料文獻中最早在400多年前才開始有紀錄。
Os
我目前最關注的,就是台灣原住民族,在外來文化到來以前,他們到底在做什麼?我們可以不追求文字文化發展,那換個角度,它們所留下的古建築群在哪裡?
許多人跑遍世界各地,應該也到過各種由原住民族所興建的古蹟遺址,台灣號稱有這麼多族,明明都是舊石器-新石器-鐵器這樣發展起來,怎麼會沒有自己的大型遺址?
我知道在屏東有一個老七佳部落,那邊有石板屋建築群,可是這種是民居聚落,我們找不到更大型社會化的考古遺址,這點一直令我感到好奇。
目前所知在1582年一艘葡萄牙船隻自澳門開往日本的途中,航行到緯度25度半時,因為觸礁而登陸島上,依緯度的推定約在臺灣島的淡水附近,首次與原住民接觸的航海紀錄。
而中文資料中則是明朝萬曆30年(1602年)陳第的〈東番記〉,是最早所見中文的紀錄。比較確實與詳細的史料文獻則在荷蘭(1624-1642),殖民臺灣期間的檔案。
Os
台灣會在世界各國,留下最初的記錄,大多是出自意外、觸礁、漂流,想想太有趣了,因為事前沒有預期,就這樣讓我們和世界相遇。
首任臺灣巡撫劉銘傳實施開山撫番,設撫墾局;在同時全面調查界外的番地,約於光緒26年(1900年)繪製〈臺灣內山番社地輿全圖〉,共有社名800社及丁口14萬8,479人。是清領期間原住族社名、人口最詳盡的一幅地圖。
Os
這時候,應該算是第一次開山,在漢人還沒有跑進去以前,結果台灣原住民族只有14萬,以中部山區和花東的面積來看,真的覺得土地承載力,怎麼會這麼低?人口發展不如預期。
尋找失落的箭矢──原住民狩獵文化的思辯
李察‧尼爾生(Richard Nelson)在其名著《尋找失落的箭矢:獵人世界裡的物質與靈性生態學》中,曾經描述他在愛斯基摩人村落中,與獵人相處的種種經驗。尼爾生感慨寫道:
「外界經常低估原住民族,如愛斯基摩人的知識,這些知識很少被記錄下來,所以至今仍然鮮為人知。我相信優秀的獵人所擁有的知識,絕不亞於我們社會中受過專業訓練的科學家,縱使他們理解的體系有所不同。關於極地動物如北極熊、海象、馴鹿……等的行為、生態及利用,是可以完全以愛斯基摩人的知識書寫成冊的。」
Os
我相信這點,當然也不僅有原住民族而已,閩客等漢人族群裡,也同樣存在著失傳的知識,可能是只有父子之間很隱晦的傳承,不然就是師徒制封閉的代代相傳,再加上師父對徒弟藏招,搞得本來的技術和經驗,並沒有完整的流傳下來。
普通人想要重現,已經失傳的技術,哪有這麼簡單,現實中做不到的事,但是小說或是故事裡面的人,他們卻可以辦到,因為這點,我應該會試著去寫幾個小人物,他們會得技能,雖然對整個資本社會來說一點用也沒有,卻可以保護整座島嶼。
雖然我們帶著最先進的GPS系統和登山用具,但是這些現代化的設備在複雜的山區往往「無山小路用」,我們常常必須仰賴獵人豐富的山林經驗才能定出正確的位置,找到目標。每當在月夜裡聆聽他們講述部落神話與山林傳說時,我們深深體會到狩獵文化對族群的社會制度、經濟需求以及生命禮俗的重要性。
Os
這段話我最喜歡的就是,現代科技無山小路用,感覺可供創作的點太多了,只要遠離網路,那些科技只剩下手電筒的功能,哈,我會保留這個設定。
水淹鹿耳門──評介《福爾摩沙三族記》
鄭成功盤算潮汐的漲退、民心的向背,終於完成他一生中不可能的任務,徹底把西方殖民者趕離海島臺灣。
這個故事可以不斷回顧再回顧,是因為從明末以降,沒有一位歷史人物可以與西方強權對抗、決戰、征服。在中國近代史、東亞現代史,鄭成功就是具有豐富意義的代表人物。
他本身既是漢人與日本人的混血兒,也是儒家傳統下忠奸之辨的中介者,又是東西對抗的勝利者。無論是他的肉體或精神,都有太多可供議論的文化記憶。
Os
雖然荷蘭、西班牙不是強國,但是它們曾稱霸大航海時代的前半段,亞洲那時都被殖民的情況,這可能要去查看一下資料,做個比較,他是不是唯一趕走殖民者的。
我也很喜歡鄭成功,雖然它嚴格來說,是從中國那邊逃過來的,但是最終他是死在台灣,比起一堆和台灣無關,卻受到台灣人祭拜的神明,好太多了。
臺灣歷史從來不是以單線主軸在發展,也從來不是以漢人為主導。挾泥沙俱下的歷史力量,浩浩蕩蕩,把那時代的各個族群的生命都匯流在一起,最後沖激成臺灣近代史的源頭。他注意到原住民、漢人移民、西方殖民,在小小海島上的衝突與衝擊。
Os
我目前正在嘗試創作數個單線進行的故事,只是在某個大事件中,大家全部都匯流在一起,等事件過後又各自分開,可能會有人覺得套路怎麼這麼熟悉?
我就是參考漫威和DC,那種做法,只是我的載體是小說或是童話。
2012年04月第2期
洪水?海嘯──原住民洪水傳說與早期臺灣史研究
「神話」裡承載了「歷史」的「密碼」,一種把「事實」扭曲但又不使之消失的密碼,然後方得以繼續流傳下來,因此如何能將這些臺灣先民的口傳傳說,將以「還原」為史實,即是學界需要努力的工作。
Os
還原是學界他們該煩惱的,我思考的點,是如何在神話、傳說之下,以及歷史之壁前,做到有趣的再創作,多看看別人怎麼寫神話,然後蒐羅台灣自己的傳說,進行加工,產出我心目中的台灣神話。
跨世紀原影重現──《巴斯達隘:1936年的賽夏祭典》
攝影時代或機械複製時代的來臨,是否意味著一個靈光消逝時代的來臨?這是哲學家班雅明的一個嚴肅提問。
Os
應該不是,攝影可以幫助我們,觀看從未到過的地方,想像出那裡頭的場景氛圍,而機械複製,也能協助我們完成很多事,就像現在說的AI,我也覺得不可能完全取代人。
因為AI只有學習能力,不具備創新,AI永遠只會有最優解,它們只會抄捷徑啊,人類可不是這樣,即使眼前有捷徑,可偏偏會想要繞遠路去硬幹。
靈光只會在人類上發生,除非有一天AI也學會創新再說。
西拉雅族的生活詞彙
從《臺灣語辭彙集》當中所收錄和部落、住家相關的詞彙,似乎可以建構出17世紀西拉雅部落的景象。辭彙集所收錄的詞彙如下:
Gouma(城市或村落)、Darang(道路)、Gouva(守望台)、Attatallachang(一間教堂)
Harongkong kasato kapatasa soang(講道台)、Taltal(橋)、Pesasarauang(橋欄)
Tatikogang(操場)、Sackig(鈴鐺)、Tmikog(戴鈴鐺
跑步)、Kilikili或Tagley(鐘)、Onini(鐘錘)、Oni(聲音)
Dmadarang(去(某處))、Demarang(離開)、Nimacatallach(我從家裡來)
Atta tallach(留在家裡)Tallach(房舍)、Apang(屋頂)、Vadig(房舍正面)
Vagag(房舍側面)、Saeig(木料)、Caiou(薪材)、Tpal(木板或桌面板)
Apouch(灰泥)、Vourig(竹子)、Tatavag(柵欄)、Paho(釘子)、Alilip(門)
Gnataf(窗戶)、Magoulif(開敞的門)、Agoulifey(將門打開)
Illifey(關門﹝帶有命令語調﹞)、Illilif(關門)、Glaf(房間)、Kada(階梯)
Poukong(盒子)、Agoualilif(鑰匙)、Tagoang(走廊)、Vagilock(食品儲藏室)
Loudock(爐火邊)、Mala(院子)、Raoul(菜園)、Ratta(小寮)
Ratta kwadoch(禽鳥籠)、Ratta ki taucka(狗屋)
Ittata ingang(廁所)、Daouck(水井)。
OS
台灣原住民族停留在語言階段,很後面才慢慢整理出自己的語言,代表的文字,從這篇可以看到那時候,部落裡有著那些物品。
五年祭的祭球
五年祭(Maljeveq)為排灣族重要的祭典之一,又稱竹竿祭,也有學者稱為人神盟約祭,至今僅存於屏東來義鄉古樓部落與臺東達仁鄉土坂部落,主祭中的刺球儀式為祭典過程中之重頭戲,這也是竹竿祭一詞的由來。
刺球儀式是由祭師向空中用力 擲祭球,圍成一圈的每一位族人代表,各自持著10多公尺長之專用竹竿,朝祭球爭相刺去,刺中祭球之勇士,接受大家的喝采外,五年內將會有神秘的運勢,沒有人知道是福或禍,祭球決定了刺球者未來的命運。
Os
我記得這個排灣族的古樓部落非常有名,只是忘了是因為什麼,對於原住民族的祭典,我以前只參加過卑南族的,但是對其他的也同樣感興趣,沒關係,以後有的是機會。
對於這個竹竿祭,看網路上的照片和影片很有趣,只是這種還是要親自現場經歷才好玩,再看怎麼安排,我是蠻想到現場去的。
我的紋面祖母
近代因為對紋面文化錯誤的認知,1913年日治時期禁止部落紋面,讓這項藝術被世人認定為落後、迷信、不文明的象徵,蒙塵了一段時間。但歲月證明,在歷經日本統治下全面禁絕和種種不明的磨難後,真正的藝術是不會被遺忘的,終將發光、發亮,展現它真正的價值。
Os
我對這段話,最有感觸的「真正的藝術是不會被遺忘的,終將發光、發亮,展現它真正的價值。」
首先應該要先定義藝術吧?在我這邊,會將那些自己不會的視為藝術,例如舞蹈、雕塑、音樂、繪畫等,可是文學創作,到底能不能算是藝術啊?我是覺得不應該這樣想,參考以前的創作,例如莎士比亞、拜倫,或是中國的李白、杜甫等創作者們,他們在創作的時候,應該只是他們想寫,或是為了生計所需,但是寫著寫著作品越來越進步。
他們的作品流傳下來,到我們讀到的時候,他們那些作品,全部變成藝術品了,我想這樣的思考過程才是正確的,不是我現在開始要創作藝術品,而是我就只是想要創作,被強烈的慾望所驅使,不受控制的不斷創作,大量的作品就這樣誕生,最終那些作品,也向上昇華成藝術品。
所以,什麼是真正的藝術?什麼是真正的文學?以我現在的水平,來回答這個問題,還太早完全不夠格,除了多寫多看,我也想不到,該如何達到心目中那個境界,然後只能去相信,真正的文學,有一天終將發光發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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