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的詩:辛波絲卡詩選(1957-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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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辛波絲卡
出版社:黑眼睛文化事業有限公司
出版日期:2013-10-31
ISBN/ISSN:9789866359361
譯者:林蔚昀

《僅只一次》

所有的事只會發生一次
不管是現在或未來 正因如此
我們毫無經驗地出生
沒有機會練習就死去

就算我們是這所世界學校
最愚蠢的學生
我們也不會重修任何一個學期
不論寒暑

沒有一個白日會重複
也沒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夜晚
或是兩個相同的吻
兩道相同的凝視
 
昨天 當有人
在我身邊大聲說出你的名字
我感覺 好像玫瑰
從打開的窗口掉了進來
 
今天 當我們在一起
我把臉轉向牆壁
玫瑰?玫瑰長什麼樣子?
那真的是花嗎?還是石頭?

你啊 邪惡的時間
為什麼和不必要的恐懼攪和在一起?
你在──所以你必須消逝
你消逝──所以你美麗

面帶微笑 互相依偎
讓我們試著達成共識
即使我們差別這麼大
就像兩顆水滴
OS:

前三段真的讀過後,相當令人印象深刻,邊讀都能夠發人省思。

只是後面卻突然弱掉,並不是說寫得不好,而是在強烈的開頭後,卻接上如此乏味的文字,就好像開胃菜是這般吸引人,讓人會期待後面的菜色,結果主菜一登場,呃,這落差太大了吧?

如果這樣,那還不如用一個平淡的開場,然後在接上精彩的中段,當攀向高潮的時候,戛然而止,這當然很老套,可是至少不會開胃菜搶走主菜的風采。


《幸福的愛情》

幸福的愛情。是正常的嗎?
是嚴肅的嗎?是有益的嗎?
兩個存活於自己世界的人
會帶給世界什麼好處?

互抬身價,卻無顯赫功績,
自百萬人中純屬偶然地被挑出,卻深信
此為必然結果——憑什麼獲賞?什麼也沒有。
那道光不曉得打哪兒照下來。
為何只照在這兩個人,而非其他人身上?
這是否有違正義?的確如此。
這豈不瓦解了我們辛苦建立的原則,
將道德自峰頂丟落?是的,兩者皆是。

請看看那對幸福的戀人。
他們難道不能至少試著掩飾一下,
看在朋友的分上假裝有點難過!
你聽他們的笑聲——真是刺耳。
他們使用的語言——清楚得讓人起疑。
還有他們的慶典,儀式,
精心安排互相配合的例行工作——
這分明是在人類背後搞鬼!

你甚至難以預測事情會如何演變,
如果大家起而效之。
宗教和詩歌還能指望什麼?
什麼會被記住?什麼會被揚棄?
誰還想自我設限?

幸福的愛情。真有必要嗎?
智慧和常識告誡我們要對之閉口不談,
當它是刊登於《時代雜誌》的一樁上流社會醜聞。
不靠真愛也能生出天使般純真的孩童。
它絕不可能長久住在這星球上,
因為它鮮少到訪

就讓那些從未找到幸福愛情的人
不斷去說世上沒這種東西。

這信念會讓他們活得較輕鬆死得較無憾。

OS:

哲學家、詩人、作家,藝術家,這幾類人都有共同的習慣,就是很好發問,這樣自問自答的形式,我自己寫詩的時候也會用,這也沒人特別教,就自然而然的會用,因為讀前輩們的作品,他們會在裡面發文,當然我也可以發問,這無關我的職業身份是如何,感到疑問啊!

這首詩,我最喜歡的是「 不靠真愛也能生出天使般純真的孩童。」這完全描寫出,當代情慾氾濫的現象,我孤獨沒關係,沒有女人愛我也沒有關係,我只想和自己真正愛的女人在一起,等於是內心精神來抑止肉體欲望,因此我的想法,和詩人所寫的,剛好是完全相反。

我是相信真愛,認為自己能找到幸福愛情的人,即使要花費很多時間和心力,我還是會一直相信下去。

 

《烏托邦》

一座島嶼 在這裡 一切豁然開朗

在這裡 你可以站在證據堅實的地面上

除了通往終點的路 沒有其他的道路

灌木上垂滿了解答 甚至被它們的重量壓得彎了下來

在這裡長著「合理的猜測」之樹
它的枝葉扶疏 從久遠的時代以來一直條理分明

「理解之樹」有著簡單又挺拔非凡的線條
長在名叫「啊,原來如此」的泉水旁邊

越往森林深處走去「理所當然的山谷」
變得越加遼闊

如果有一絲懷疑 風很快會將它吹走

回音不用招喚就會自行發聲
並且樂意向人解釋世界的秘密

在右邊有一個洞穴 裡頭躺著意義

而在左邊有一座湖 名叫「深沉的相信」
真相會從湖底升起 輕輕浮出水面

在山谷上方 矗立著「不可動搖的肯定」之山
從山頂上看起 「事物的本質」一覽無遺

雖然深具吸引力 這座島嶼卻無人居住
在海岸上隱約可見四散的腳印
毫無例外都是往海的方向去的

彷彿人們只從這裡離開
然後一去不返地浸入深淵
進入無法捉摸的生命


OS:

這是一首哲思詩,裡面的含意,可能每個人讀出的感覺,都不一樣。

我感到最好奇的是,為何『雖然深具吸引力 這座島嶼卻無人居住』,已經身在烏托邦裡,結果人性還是無法滿足,這島嶼的一切,沒人看得上,大家都想盡辦法想要出海。

出海有什麼?海外的世界會比現在還好嗎?人性是永遠不滿足的,明明已經擁有很多,依然會想要更多更多,留下來或是出海,並沒有誰對誰錯,都是每一個人選擇,換作是我的話,我會珍惜現在所擁有的,然後將它們融合在一起,呈現出最美的畫面。

 


《寫作的喜悅》 節錄

那麼是否真有這麼一個
由我統治、唯我獨尊的世界?
真有讓我以符號的鎖鍊綑住的時間?
真有永遠聽命於我的存在?

寫作的喜悅。
保存的力量。
人類之手的復仇。

OS:

這應該只有身為創作者才能體會到的,自己筆下的世界,所有人的生與死,成功與失敗,全部都是由自己所控制的,我創造這個世界,我就是這世界的神,那些人物的王。

我既創造了他們,但多少還是希望能夠靠著他們,能讓我有所成就,可是它們哪有可能讓我如願呢?我根本控制不了它們。寫作更多的只有自己爽而已,這是很個人的喜悅,其他人又不一定能夠了解。

 


《關於死亡 (沒有誇張) 》節錄


它不知道什麼是玩笑
對觀星和造橋一無所知
不會編織 採礦 務農
更不會造船或烘培蛋糕

當我們在討論明天的計畫時
它插進來說最後一個字
完全牛頭不對馬嘴

它甚至不會做
那些和它專業領域相關的工作:
挖墳墓
釘棺材
清除事發現場

它太忙於殺戮
於是幹得笨手笨腳
一點系統和技巧都沒有
彷彿我們每個人 都是它第一個犧牲者

它勝利的次數很多
但是吃敗仗的時候也不少
你看看 它有多少沒擊中的目標
還有多少捲土重來的嘗試!

有時候它沒有足夠的力氣
把蒼蠅從空中拍落
而它在匍匐前進時沒追上的毛毛蟲
則不知有多少

如果有人說 死亡是全能的
它自己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證明 死亡不是全能的

沒有一個生命
不能擁有永恆的生命
即使只在一瞬間

死亡
總是在那一瞬之後才姍姍來遲

它徒然無功地扯著
那隱形之門的門把
不管是誰 只要趕上時間通過
它就無法把他拉回去

OS:

我一直對死亡這個命題,很感興趣,因為這是每一個人必經的道路,誰都逃避不了,只能試著學習去面對他,這首詩裡,詩人是將死亡擬人化在做描寫,死亡它什麼都不知道,它只忙於殺戮。

大部分的時候,死亡都是最後贏家,卻還是有少數人,可以從它手中逃過一劫,個人最喜歡的片段是「沒有一個生命//不能擁有永恆的生命//即使只在一瞬間」是沒錯,人終歸一死,但是我不追求長生不死,而是期盼自己能在短暫的一瞬之間,創造出屬於我的永恆,透過我的作品、我的文藝,將一順化為永恆。

 

《時代的孩子》

我們是時代的孩子
這個時代是一個政治的時代

所有你的 我們的 你們的
日常和夜間事務
都是政治的事務

不管你想不想要
你的基因有政治的過去
你的皮膚有政治的色彩
你的眼裡有政治的神情

你說的話 有政治的回音
你的沉默 訴說著許多話題
橫著看豎著看都是政治性的

甚至當你走入森林
你也踏著政治的步伐
走在政治的地面上

非政治的詩也是政治的
天空中懸掛著月亮
那已經不只是月球
活著或是死亡 這是個問題
什麼樣的問題 回答吧親愛的
那是個政治的問題

你甚至不必身而為人
才能具有政治的意義
你可以只是石油
糧草 或是再生原料 就已足夠

或者是舉行會議的那張桌子
他們為了它的形狀吵了好幾個月
到底要在方桌 還是圓桌旁邊
進行攸關生死的談判

在此同時人們橫死
動物暴斃
房屋燃燒
土地荒廢
就像在久遠以前
不那麼政治化的時代

OS:

台灣為什麼各行各業大幅退步,除了科技業和建築業還撐得住,其他行業創意和創造力,都大不如過去,我覺得有很大的原因是,島內的文組精英,過於熱衷政治,希望透過政治活動來改變這座島嶼,導致政治一支獨秀,其他行業吸引不到菁英人才。

我們活在政治異常發達的時代,雖說政治是眾人之事,問題它只能負責國內的事,走不向國際,以前的人沒那麼瘋政治,至少還願意靜下心,來鑽研自己的作品,那時我們所推出的,可都是經典,而現在呢?明明教育水平提高那麼多,卻誕生不出能令人驚豔的作品。

我相信能引領一個國家,還是要靠文藝,我還想要學習更多,讓自己的作品更加的淬鍊。

 


《也許這一切》 節錄

都在實驗室裡發生
白天的時代只開一盞燈
而在夜晚 則閃爍著上億個光點?

也許我們是實驗品那一代?
從一個容器被灑進另一個容器
在燒瓶裡被搖來搖去
被眼睛之外的東西觀察
最後每個人
都會分別被一個人小鑷子夾起來?

也許比較類似這樣:
沒有任何干涉
所有的改變
都按照計畫自動自發進行
繪製圖表的細針慢慢地
在紙上畫出可預期的鋸齒狀

也許截至目前為止在我們這兒都沒什麼有趣的事?
他們很少把監視器打開?
只有當戰爭發生的時候(而且是大型的)
或是當某些物體從地表上飛起
以及從A點到B點的大遷移?

OS:

我很喜歡這首詩裡的意境,將我們人類描述為上帝或神明的實驗品,祂們創造我們之後,『就不管我們死活』常常聽到什麼天佑台灣,大家都有工作經驗,如果你管理的空間,非常的遼闊,接近無限大,你還會在意渺小的台灣嗎?笑死,當然不會啊!

最喜歡這首詩的『也許截至目前為止在我們這兒都沒什麼有趣的事?』這就會讓我思考,對上帝和神明來說,什麼才是有趣的呢?當然不是去做眾人都能做到的事情,我就想以我這樣私技畢、底層工人的條件,去做點能讓上帝和神明們,感到有趣的事,我已經在嘗試了!

 


《關於靈魂的二三事》節錄

擁有靈魂是暫時的
沒有人能永遠
不斷地擁有它

日復一日
年復一年
少了它也無妨

快樂和悲傷
對它來說不是兩種不同的感覺
只有當兩者結合時
它才與我們同在

它不說來自何方
也不說何時離去
但是很明顯地 它在等待這些問題

看來
就像我們需要它
它也因為某種原因
需要我們

OS:

我長時間是處在身心靈無法配合的狀態,因為我國中的時候失戀,那時禁不住打擊,讓我內心走不出情傷,甚至發毒誓想要英年早逝,就這樣我完全不知道靈魂躲到哪裡去。

我很清楚,想要讓自己更上一層樓,絕對要和自己達成和解,讓分離許多年的身心靈,能夠重新融合在一起,這首詩的最後一句,就是在說這件事「看來//就像我們需要它//它也因為某種原因//需要我們」

我從未珍惜過自己的靈魂,我不知道他是否需要我,但我怎樣都很需要它,它是我所有的靈感、創意的泉源,將它找回來,我才有辦法,面對接下來的
所有挑戰。

 


《ABC》

我永遠不會知道
A對我有什麼想法
B是不是仍然對我心懷怨懟
為什麼C假裝一切都很好
D在E的沉默中扮演什麼角色
為什麼G要偽裝 雖然她對一切瞭若指掌
H在隱瞞什麼
I又想加一句什麼
對於J、K還有剩下的字母來說
我在旁邊的這個事實
對他們有什麼意義嗎


OS:

這是一首很有創意的詩,詩人將英文的26個字母,代稱為一個人,然後進行排列組合,在詩中創造出以個人為中心,向外連接的人際關係,有當事者,也有旁觀者,當然第一個寫的人是創意,後面照著寫,就變成模仿。

關於寫詩,我現在很不喜歡走別人的老路,所以讀別人有創意的詩,然後再想想,自己還能做出怎樣不一樣的編排。

 


《離婚》

對孩子來說是人生的第一個世界末日
對貓來說是新男主人
對狗來說是新女主人
對家具來說是樓梯 乒砰聲 卡車和搬運
對牆來說是畫被取下後留下的淺色方塊
對一樓的鄰居來說是打斷無聊生活的話題
對車來說是如果有兩部就好了
對小說和詩來說——同意 拿走你想要的吧
對百科全書和影音器材來說情況就比較糟了
還有那本《如何正確使用標點符號》
在那裏大概有提到關於兩個名字的事——
是依然要把它們用「和」連起來
還是用一個句點分開

OS:

我還沒有體驗過結婚,當然沒有離婚的經驗,甚至好幾年都沒談過戀愛,誰不想沐浴在愛情之中啊?這首詩有趣的點是,貓是綁定女人,而狗是綁定男人,真是如此嗎?

詩人用這樣一連串的變化,來側寫離婚之後,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尤其是最後兩句,原本緊密相連的兩人,就這樣從A和B,變成了A。B。這般的哲思,不得不讓人佩服大師呢!

 


《強迫》節錄

我們吃別的生命 為了活下去
盤子裡有死豬肉 旁邊放著死掉的包心菜
而菜單 則是它們的訃聞

即使是最良善的人
也必須咀嚼 消化某些被殺死的東西
好讓他們那顆敏感的心
能夠繼續跳下去

即使是最有靈性的詩人
或是最刻苦嚴苛的清修徒
也得吞下某些
活著 成長的東西

我實在無法相信這一切和好心的神明有關
正是它 瘋狂的自然 把飢餓加諸在我們身上
在有飢餓的地方
就是純真的末日

OS:

對於食物的檢討,我不想再深入,自己曾嘗試過吃素,可是到最後,自己根本扛不住,吃素或吃肉,這個問題,就交給個人的自由意志吧!至少我不會想碰觸這一塊。

 


《手掌》

二十七根骨頭
三十五塊肌肉
還有大約兩千個神經細胞
在五根手指頭的每一個末梢
這已經完全足夠
可以讓人寫下《我的奮鬥》
或是《小熊維尼的小屋》

OS:

這首詩裡用到了對比的手法,將輕鬆愉快的小熊維尼,來對比希特勒所撰寫的自傳《我的奮鬥》,同樣是由手所創作的,可是手的擁有者,一個是殺人魔,另一個卻是無害的童話作家。

希特勒當然是狂人、瘋子,可是那些跟隨他、支持他的人,也好不到哪裡去,當代有幸的是,教育普及民智打開,比較不會受到人隨便的蠱惑,才比較不會誕生這樣的人。

可是當代還是會有政黨、邪教組織,透過言語在對人洗腦,有些人抵抗力較弱的,還是會被牽著走,這不免讓我感到遺憾,教育的大門,雖然對所有人敞開,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想要邁進去,當然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心想要終生學習的。

不管是藉由書本,還是宗教、進修課程,人只要願意學,都能夠讓自己有所成長,這部分,最重要的還是自己想要變好,才會主動去接觸,別人怎麼逼也沒用。

願像希特勒那樣,帶給世人毀滅的人,能夠永不誕生於世。

 


《給我的詩》

在最好的情況下
你啊 我的詩 會被人小心讀著
被人下評論 被人記住

比較差的情況
只被人瀏覽一遍過去

第三種可能——
寫是寫了出來
但是過一會兒就被丟進垃圾桶

你還有第四個出口可以利用——
你沒有被寫下就消失
愉快地對自己呢喃著什麼

OS:

這首詩,我一讀到便相當喜歡,我應該還停留在二和三的可能,就算我寫詩送給人,可能對方也不會想要讀那些詩,甚至是瀏覽過後,便丟進回收區裡,這沒什麼,我的詩更多時候反映出我這個人,它們和我的命運一樣,都是處於邁向回收區的狀態。

詩魂和文筆,本來就沒有一步登天,我才剛恢復到原來的狀態,就安安穩穩的寫下去,說不定哪一天,我也能出第一種詩,讓更多的人讀著、吟詠著、被人小心記著。

會有那一天嗎?天知道。

 


《地圖》節錄

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是小巧 觸手可及
我可以用指尖擠壓小山
不戴厚手套就能撫摸極地
我可以一眼望穿
每座沙漠
還有那些就在它旁邊的河流

在這裡你幾乎看不到國界
彷彿它們正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存在

我喜歡地圖 因為它們滿口謊言
因為它們不會讓我們看到刺人的真相
因為它們心胸寬大 以善意的幽默
在桌上蔚我展開一個——
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世界  

OS:

我也是屬於喜歡地圖的人,就算是現在旅行,有方便的網路地圖可以用,但個人還是會想找觀光地圖來看,看看一座城市,最熱鬧的地點在哪裡,而他們的景點,又是散落在哪裡。

看地圖的時候,可以讓人心情很平靜,因為它不會有過度的政治化,我在地圖上也看不太建商的貪婪,當然也不會去注意到貧富差距,就像這首詩裡所說的『地圖它們滿口謊言』、『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世界 』。

只要回到現實當中,攤開世界地圖,海的對岸是超級大國,而海中心是一個弱小的島國,誰強誰弱,有點理性的人都分得出來,現實中我們是一定輸的,想要靠誰?那個所依靠的國家,能讓人信服嗎?

我還是認命地躲進文藝的世界裡吧,外面的世界,不是我這樣的人,有辦法改變扭轉的。


短評:

這是一本去年所讀的詩集,那時也只是將自己喜歡的詩篇,抄錄下來,只是當我在網路搜尋這本詩集的時候,才發現它已經絕版了,目前只剩下圖書館裡才找得到。

辛波絲卡,她是1996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台灣出版社出書是很看銷售數字的,一本書會不再出版,當然是因為賣得不好,我對於台灣的出版,一直感到很失望,我們最主要會出版大量的翻譯文學,然後還有好多,連自己國人都不會想讀的作品,這樣的作品打不出去國外,可是在國內也沒有市場。

我不知道欸,像我想要讀不同國家的文學作品,很少,甚至找不到,目前還是以歐洲、中國、日韓為主,像是辛波絲卡她的書,台灣甚至還出版不超過十本,其他的作者也有同樣的問題,我們出版社,考慮更多的是書的銷量,畢竟翻譯一本書,如果書賣不好,連成本也拿不回來。

嘿,我是本著下剋上的態度在寫作,很自然的會認為當代的作品,根本不值得一讀,而我寫的在他們眼中,或許也是同樣的,我時間沒有很多,要讀當然選擇經典來讀,台灣的文壇,給我就只是無數個小圈圈在取暖,別了吧,寫得就已經不如人,還在那邊互吹,真的很噁心。

其他國家的文壇也會如此嗎?還是大家表面和善,私底下無不想要幹掉對方,搞得像扮家家酒一樣,我是真的不太懂,我會讀辛波絲卡,或是其他國外作家的作品,至少人家所寫的,是經過時間、讀者、市場的考驗,而不是像台灣,是得獎之後,由出版社吹出來的。

是藉著這本詩集的心得機會,抒發自己對於台灣出版沙漠,以及文學獎過多,作者還比讀者多,導致出版都被這批人所掌控的亂象,我沒有想要成為裡面的一分子,也沒有想要改變什麼,我只是想要下剋上。

低位者挑戰上位者,弱者挑戰強者,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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