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書瑋一起住超過兩個禮拜,彼此也習慣對方的生活作息,不得不提一件很詭異的事,我從來沒有看過,他回房間睡覺的樣子,他好像永遠都在前廳一樣,平日都是他坐在那邊,送我去上班。

 

當我睡前刷完牙,看前廳的燈還是亮的,然後等我睡醒時,書瑋已經換過衣服,而人還在原位上坐著,這樣的現象,讓我感到很困惑『他到底有沒有睡覺啊?』

 

我也不會為了這件事而開口問他,只會在假日默默觀察他,可是發現他假日因為我的關係,除了會多吃兩餐之外,其他都和平日一樣,我假日也沒特別一定要跑出去玩,家裡那麼多書可以讀,也就選擇舒服到在家裡讀書。

 

我假日是這樣,而書瑋每天都這樣,他好像已經這樣過,好長一段時間,也沒看到有人來拜訪他,他自己很少外出,有種隱居在城市裡的感覺,那些退休人員,或是財富自由的人,很大程度上,能夠脫離這座城市的掌控,所以他們能隱藏在其中,享受他的一切美好。

 

大部分上班族都做不到,我們需要拼了命,才能從這座城市裡,賺取微薄的生活費,我在台北工作了好幾年,都是遇到這樣的人,即使是公司老闆,他們也是靠著底下的人,在努力賺錢,然後他們才能坐享其成,我之前遇到的都是這樣,他們還是會受到城市的影響。

 

當我遇到書瑋後,他這個人,完全砸碎我過去的價值觀,他可以完全不用工作,也不用去壓榨別人,每天無所事事的活著,但光是這樣,他所擁有的,早已數倍於我一輩子所賺的。

 

他也沒有對我隱瞞,我想知道什麼,通通會對我說明,可能他也覺得沒什麼好藏的,因為即使他不說,我最後還是會知道,這也是我人生第一次遇到,真正意義上的億萬富翁。

 

只是這個富翁,過得沒有我想像中快樂,在我想像裡,富翁應該是開心的環遊世界,再不然就是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因為他完全不會需要為錢煩惱,社會上的人,最煩惱的,就是錢不夠花,以及錢賺太慢,然後會想盡辦法要多賺點錢。

 

至於書瑋,他完全沒想那些,只要他活著的每一天,他的錢就會穩定的增加,因為這樣,讓他完全失去拼搏的鬥志,這就是我這段時間,對他所做的觀察,他前一陣子說,有親戚會對我感到好奇,可是我等了好幾天,也沒有等到任何人。

 

就在我快淡忘這件事時,這天還是往常一樣,出門上班,只是當我下班回家時,住宿的地方出現了不一樣的改變,平時我都會把門打開,然後將車簽到房子一旁的停車格裡,可是當我打開悶時、發現我一直停放的停車格上,現在正聽著一台車。

 

這輛車,我在自己的工作的社區裡,也有看到過,它價值破千萬,現在就大喇喇的停在我門房子的停車格內,有人來找書瑋?我這樣思考著,只能先將機車,停在花圃旁,這時視線看過去,原本一直空著的,房屋正後方的停車格,現在也正停了一部車,那台車同樣是千萬等級的。

 

看到這樣的情形,我馬上聯想到書瑋幾天前所說的,莫非是他的親戚跑來了?我推開門,原本預期會看到沒見過的臉孔,誰知道屋內黑壓壓,難得書瑋不在家,可能被他親戚找出去了吧?我想。

 

也不去理會他們,將屋內的照明燈打開,然後先將帶著的隨身工具包,放回房內,然後拿出我要換洗的衣物,我回到家的第一件事,都是先洗澡,我畢竟是從事勞力的工作,身體流汗會發臭,都會想把拿味道去除掉後,再去吃晚餐。

 

當我正在洗澡的時候,聽見前廳那邊傳來嘻笑聊天的聲音,估計是他們回來了,我還是洗我的澡,等全部都處理完的時候,才往前廳走去,等我來到前廳時,看到了兩個陌生人,正和書瑋聊著天。

 

一位高且壯,另一位瘦弱的程度,只比書瑋好一點,兩位的共同點就是,他們都穿著西裝筆挺,看得出來都是那種很昂貴的西裝,兩位都有戴眼鏡,而且手腕上露出的手錶,光只是看到錶面,都閃閃發光,那樣的手錶,需要我幾年的薪水啊?

 

這時,壯的那位瞄到我,便問說:「就是他嗎?」

 

其他人也往這邊看,瘦的那位馬上喊說:「和我想的不一樣!」他馬上問書瑋:「他怎麼過關的啊?」

 

書瑋先示意我坐下來,才緩緩對另外一直盯著我看的,那兩人解釋說:「你們可別小看他,人家就算只是工人,但是每天下班後,還是能堅持閱讀和寫作。」

 

「是嗎?那還真看不出來。」高的露出懷疑的表情看著我。

 

瘦的馬上吐槽這句話說:「會閱讀和寫作的人,哪有可能從外表看出來,不然你看書瑋這個樣子,會覺得他看一整天,然後很有錢嗎?」

 

高的聽到後,自言自語的說『是沒錯啦,早一堆女生死死黏著書瑋了,隱形億萬富翁呢!』

 

書瑋露出煩躁的表情,開口說:「喂,你們別自顧自地聊開了,我來幫你們介紹,他叫做吳亦文,職業是機電工,年齡跟我們差不多,然後應該是我們四人裡最厲害的,因為他能夠創作!那些你們只會花錢亂來。」

 

我聽到書瑋這樣當面稱讚我,人都不好意思起來,連忙否認說:「沒沒沒,你們比較厲害,我寫那些又賺不了錢。」

 

書瑋一聽老闆的威嚴,又不自主地發作:「錢,我們三個有錢也學不會創作啊,錢再多有個屁用?亦文你要對自己有自信一點,我先和你介紹,這兩位是我的堂弟,高的叫林書吟,吟遊詩人的吟,瘦的叫林書涉,涉水渡河的涉,這就是我說的,他們一直想看,到底是誰通過我的考驗,成為我的室友。」

 

高的不待書瑋講完,馬上插話說:「說太多了你,留給我們自己說吧,亦文你好,我叫林書吟,你就喊我本名就好,欸發什麼呆,換你了喔。」他用頂了頂一旁那位瘦的。

 

瘦的從我坐下來後,便一直在觀察我,到這時才開口說:「啊抱歉,我只是很好奇,你是怎麼透過書瑋那些艱難的條件的,你不知道為了他室友的事,我等於得罪所有的男性朋友,將他們全部推到他面前,結果換來他一陣的數落,以後請多多指教,我是林書涉,以後叫我RED就好,紅色的意思。」

 

書吟聽到瑞德,急忙接話說:「啊啊,你搶先替自己取英文名字,那我也要改,亦文你以後都喊我Fish,魚 ,我喜歡女人,而大部分女人躺在床上時,都像魚一樣,你應該不是處男吧?如果還是,我現在就包一個大紅包給你。」

 

瑞德聽到也接話說:「你包我也包,亦文我們的紅包可是很大包唷,應該夠你好幾年都不用工作....」

 

書瑋這兩位親戚,才第一次見面,便直接打聽我是不是處男,我是處男嗎?當然不是,他們說話就這樣直白,而且是想到什麼便說什麼的個性,我和書瑋同住的生活,也因為有他們的出現,更增添了許多樂趣,至於他們兩位,還有更嚇人的外號,那就留待後話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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