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努力，越幸運

作者： 麥克尼爾 

原文作者： William H. McNeill

譯者： 楊玉齡

出版社：天下文化

人從未擊敗瘟疫

我這邊說的是，從內在產生抗體，如果不是自小接種疫苗，面對成長過程，偶發的流行病，還不都有醫療科技在背後做後盾，助人類打贏，一場又一場的苦戰，而我好奇的是人類本身具有的能力，難道沒有辦法因外在的刺激，在幾年之間激化出變種的基因。

會有這樣的好奇，純粹是看到新冠肺炎的病毒株，在如此進步的醫療環境，全球的國家對其展開強大的包圍網，勢要將其屠殺殆盡，可他是如何應對的？硬是在全球包圍網之下，不斷變異，在英國、南非、巴西出現變種病毒。

COVID-19本身屬於RNA病毒，具有較高的變異性，有人會說DNA和RNA，具有的是完全不一樣的特性，不能拿來相比，我不過只是希望人類可以向小小病毒學習，看他面對如此高壓的圍剿，從來沒有認輸過。

小小病毒對比人體，是非常渺小的，但他就是可以讓這麼強壯的人體，確診染疫好長一段時間，回到人類本體，相較於現在的78億的全球人口，一個人不也是如此渺小，可是正因為這樣不起眼，才有可能承擔高強度的生活壓力的同時，迸發出無法想像的能量。

自體進化，是我很希望人類能夠擁有，卻怎麼想都不可能實現的。舉個別的品種的案例，澳洲野兔，曾經因為他的繁殖能力，數量短短幾年內，暴增好幾倍，釀成災害。人們努力想降低澳洲兔口的數量。20世紀50年代時，人們將黏液瘤病毒引入當地兔群，成功造成了兔群數量的驟減。頭一年裡，死亡率99.8%。註1

可是兔群自然而然的，在體內產生對「黏液瘤病毒」的抗體，第二年，死亡率就下降只有90%，七年後，染病兔子的死亡率只剩下25%。註2，看著這樣逐年下降的死亡率，就會知道兔子正慢慢克服黏液瘤病毒的危脅，雖然野兔付出慘烈的代價，族群數量驟減，但最終並沒有被完全滅絕，至今還存活在澳洲的各地。

小小野兔都能如此，可是人類呢，好像從來就不是那麼一回事，書中，舉了發生在美洲各地的印地安人的滅族慘案，想那強大且附有的印加王國和阿茲特克帝國，就這樣跪在流行疾病之前，那場無情凌虐印第安人的恐怖疾病，西班牙人卻近乎完全免疫。他們幾乎全都曾經感染過兒童疾病，因此也發展出有效的免疫力。註3，讀著那些歷史，不禁會讓人懷疑上帝偏愛白人？註4。

印加和阿茲特克，都有屬於他們的神話傳說，可是在這種滅國亡族的天災面前，一旦天神和自然的命令，全都明明白白地宣示反對土著的傳統和信仰，他們還剩下什麼反抗的餘地呢？註5

失落的島嶼  (開放創意點)

像墨西哥和秘魯的例子，一百二十年（也就是大約五至六個人類世代）內人口減少90%，對心理和文化層面也造成非常猛烈的衝擊。註6印加和阿茲特克的命運，只因為與歐洲人接觸，他們好心接待他們至首都參觀，怎麼會知道那些外來者，看到黃金後，就心生歹念。

當然沒有其他原住民盟軍的幫忙，科爾特斯只帶了六百名不到的隨從，就征服了擁有數百萬人的阿茲特克帝國。這麼一小撮人怎麼可能戰勝人口眾多的帝國(皮薩羅征服印加王國)P.2

那些疾病只殺死印地安人，而西班牙人卻毫無未損。註7

西班牙人及其他歐洲人的主要興趣並不在於讓潛在的納稅人以及印第安勞工人數削減。扮演主要摧毀者的，當然就是流行疾病。註8令殖民者信服：在他們與印第安人衝突時，上帝確實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註9

任何時候，只要某個新地區或原本隔絕的美洲印第安族群，和外界開始定期接觸，反覆流行病循環還是會重獲新生力量，狠狠地掃蕩無助的居民的。註10

印加、阿茲特克、原住民內鬥，外來的歐洲人、疾病這幾個元素擺在一起，讓我聯想到一直在心中描繪，且尋找的題材。現存醫學文獻曾談到古早以前的舊事，但是這些資料終究敵不過長期以來的口耳相傳。註11歷史的真相，早就消失在漫長的時間長河當中，想要如何解讀，完全就看每個人的能力。

台灣的原住民是沒有文字的一群，我們現在讀到的所有記載，都是由那些勝利者所編寫的，書中這樣寫：凡是缺乏歐洲人紀錄的地方，都很難追蹤當地疾病和人口衰減的過程。註12，從最近的例子來看，光一個隔不到一百年的228事件，就永遠說不清，各家有各家的說法，每年都要吵個幾天，那麼原住民的歷史，更無法確定我們目前所讀到的史料，他本身的真實性。

平埔族、高山族他們應該都有他們的神話傳說，而且有他們各族的神明，你們可以到東部、南部屬於原住民的部落看看，除了祖靈和阿立祖之外，他們的神明哪去了？

這些神明都是悠久的舊神，曾經打敗盤踞在這座島嶼的古神，將古神封印後，成接著所有原住民的信仰、祈禱，時不時便施予他的信徒某些祝福，可怎麼知道他的信徒，被外來的紅毛暗算，在信徒之間散佈「天花、瘧疾、鼠疫、霍亂」，神明的神力仰賴信徒的信仰，信徒們大量死亡，使得這些舊神神力受損，敗在了紅毛帶來的上帝的面前。

昔日的天神似乎退位了。這種情況正是大規模改變土著信仰的好時機，而這項成果是基督教傳教士深感驕傲而記錄下來的。註13西班牙和荷蘭人，來台灣除了貿易以外，另一個目的便是傳教，那些舊神被制伏後，過了不久，歐洲人帶著他們的上帝，被明鄭政權趕走，明鄭帶來了大量的漢人開墾，同時引入了華夏神族，明鄭之後的清朝，一樣是奉祀華夏神族，之後雖然中斷五十年，日本在台灣各地興建神社，想要大眾改信他的神道教，他們不知道華夏神族，早已緊緊掌握了這片土地，日本人投降了，國民政府上台，各地的神社被拆除，政府依然利用華夏神族，統治這座島嶼。

華夏神族最長壽的神明，了不起五千多年，可是古神從這座島嶼形成後，就存在了，而後來的舊神，更是從長濱和大坌坑文化後，就在原住民族群中形成了，迫於短暫的神力喪失，才會被封印到其他位面去，可是那封印卻很不牢靠，古神和舊神放下彼此的仇恨，計畫著奪回島民的信仰，等待著那位領悟過去和現在的無名之人出現。

這一切的開始，都是文明族群的大規模成長，以及隔離族群的加速崩解，可以說是這種新式疾病形式最明顯的兩大特徵，這種疾病型式，我們不妨稱之為「現代」的疾病型式。註14

這上面是我所構思的小說題材，可長可短，應該有一系列可寫。如果有人看到，覺得有趣，歡迎拿去用吧，畢竟我想寫的東西太多，手上目前進行的小說，也不知道會寫到什麼時候，至少也要等到那篇結束，才會開始準備下一篇小說，可以發現我的構思裡，古神、舊神、新神的取材至「克蘇魯神話」，和前輩不同的是，在我的作品中，古神和舊神並不代表著惡神，而那些新神也並非眼睛所見的，那般的正直善良，再怎樣也要等《愛在異界重啟時》寫完。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書的開頭，有句話是這樣說：瘟疫、戰爭、饑饉和死亡，是造成人類諸多歷史悲劇的「四騎士」，前三者是形容一種過程，而死亡是一個結果，是人類一生的句號，人死了就死了，無法像重新來過，因此我覺得這四個，不太適合擺再一起，我私心的會將死亡和貧窮替換。

現在來看這四個「瘟疫、戰爭、饑饉、貧窮」這裡每一個，不是正好應了那句老話，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從人類和瘟疫，歷經千年的抗戰中，我們可以知曉隨著醫藥科技的突飛猛進，對古典傳染病帶來極大的衝擊。但是生命總會努力尋找自己的出發，瀕臨滅絕的古典傳染病原，藉著抗藥性新病原的絕處逢生，而對人類宿主造成嶄新的挑戰。

瘟疫的病毒會有抗藥性，產生變種出現，人類想望的是抵禦病毒的侵擾，病毒為的是尋找下一個合適的宿主，千年以來，文化演化開始把空前未有的壓力，施加在較古老的生物演化上。新近習得的技能，使得人類愈來愈有辦法以無法預料且影響深遠的方式，轉移大自然的平衡。因此，疾病侵犯人類的難易程度，也開始出現戲劇化的轉變。

可是，以這幾年的全球性流行病來看，儘管我們的所有科技，再如何進步，但是那些病毒，也會因應我們的進步，而使得自己不斷變異演化，這樣才能在現今的醫藥科技保護之下，繼續侵犯人類。

我們人類是對環境很敏感的物種，人類得以長久存活，靠著的無非是足夠的空氣、乾淨的飲水、穩定的食物，隨著人類族群愈往寒冷、乾燥的氣候區移動，他們的生存就愈直接依賴他們與大型動、植物的生態關係。註15

為了讓我們有穩定的食物，人類從逐水草而居的遊牧生活，演化成為靠耕種畜牧的定居生活，耕種的工具和方法不斷進步，畜牧的產量和品質也一直再改善，任何新奇變化，只要能讓已經開始發揮功效的特性更為強化，都能擴大食物的來源，並且增加生存的機會。

可是回過頭，會發現就算到了2021年的現在，世界各地還不是有某些地方，存在著饑饉、貧窮，當初我們進步的方向，不是為了戰勝饑饉，滅絕貧窮嗎？怎麼這麼多年，還是有很多人，生活在資方的壓榨之下，無法跳脫出來。

我看的到那些人，背後的魔性，可是他們同時又掌控著，大道將會往哪進步的方向，看到又如何？知道又如何？他們是正道，也是魔道，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規則完全由他們制定，你不是設法成為其他的一分子，不然就成為規則之內，受限制的奴隸，誰都逃不掉。

上帝不擲骰子，因為骰子被那些人抓在手中，贏的時候他們享用結果，輸的時候賠的是我們，他們還擁有最高科技的軍武，有反抗的聲音，優先處理掉反抗的人，二十一世紀還會有戰爭嗎？沒有利益關係，誰想要打戰，有錢大家賺嘛，有奴隸大家壓榨嘛，底下的我們，所能珍惜的只剩下僅有的溫飽，和親人之間的感情，別想爭取太多，你永遠贏不了他們的。

最多在睡前夢想著，生命會自己找出路

書的引用頁面：

註1：P.66

註2：P.66

註3：P.242

註4：P.241

註5：P.243

註6：P.239

註7：P.3

註8：P.240

註9：P.245

註10：P.244

註11：P.125

註12：P.245

註13：P.243

註14：P.262

註15：P.37

註16：中國人口總數估計值

1400年    6500萬

1600年 1億5000萬

1700年 1億5000萬

1794年 3億130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