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努力，越幸運

性格來自草根

長沙鬧超女大賽，成都人喜歡喝茶、打麻將，都是草根，是市民鬧成的局面和特色，跟知識分子沒有關係

胡同沒有了。即便胡同在，沒有自主活撥的市民生態，也不過是居住區，不產生文化

我們只能這樣二手、三手地學學，時間長了，城市性格慢慢鎔鑄其中，可能會生發自己特色吧

北京更土了，因為北京洋起來，就像一個農民，他穿農民的衣服你不會覺得他土，他一打扮，換上西裝領帶，那土勁兒就出來了，但失去了質樸，也不再生猛，只是亂糟糟

中國城市建設，整個兒看，遠距離比照紐約，近距離比照香港

中國的一切都沒有充分現代化，就忽然進入後現代了。忽然降臨了，這一切發生才不過十幾年啊！八十年代的北京景觀和生活型態其實和「文革」時期差不多，大家還沒明白過來，忽然，北京就改變了

城市是慾望的淵藪。新的欲望、舊的習俗，必定衝突

我們當代文藝事前工業文化和後現代訊息的雜貨鋪和跑馬場

誰見過上海、北京這樣僅僅二十年就堆滿摩天大樓？佈滿高速公路？照國外指標，硬體、規模˙都有了，可是你往身理看他的品質，太粗糙了，全是急就章，到處佈滿文法、句法的嚴重錯誤，可是文章已經寫好了，改都沒法改

所有人在享受現代化，物質生活絕對比以前好太多了，同時你會發現大家並不快樂。你會想：為什麼會這樣？

我們沒有準備好，大家被扔到種種洋排場裡。排場不難弄，難的是教養和氣質。這得慢慢來，要幾代人

今日中國是在假想，所謂假想，就是你仿效的對象，你想成為的角色，其實不是這樣的，可你以為是這樣的。全中國都在過一種假想的美國生活，做一個假想的美國人

我只是偶爾潛回上海的喪家犬

論市民生態，各城市文化氛圍或許稍有不同；

論城市景觀，今日京滬及各大省會沒甚麼差異。

原因，就是所有城市決策者建設者是同一種身分、人格、背景、教育，調動同一種愚蠢而猖狂的虛榮心和想像力

我看不出新上海有什麼不同風格的建築。差別只在高低、大小。那不叫做風格，勉強可以算是樣式吧

人是城市的主體，一個城市的競爭力並不存在於城市本身，而在於生活在這個城市中的人。所以，城市的競爭歸根究柢也是城市人的競爭

現在，不論客觀原因還是主觀原因，你住進新建的公寓，沒有多少景觀會提醒你住在哪座城市，開窗看出去，除了樓房，還是樓房新樓房沒有時間感，哪來時間表